第2章 送你一道霉运
“我这就去!”
杨卫彪一出门,就瞧见了傻柱,心想这货真是典型的拍马屁高手。
“杨卫彪,你对秦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企图?”
傻柱记起贾张氏说过的话,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别胡说,我只想找个纯洁的黄花闺女。”
杨卫彪不想和这家伙有任何瓜葛,虽然他平时不大跟院子里的人打交道,但这大会还是要参加,这是集体的事情。
“哼,跟我想法一样。”
傻柱在后头阴阳怪气地笑,一笑脸上就疼得厉害,可见贾张氏下手有多狠。
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杨卫彪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等着看今天的热闹。
三个老头正要说话,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院子里这么热闹?”
许大茂背着个袋子回来了,一脸的迷茫。
“大茂,来得正好,找个地方坐下,我们正开大会呢。”
刘海中招呼着许大茂,这家伙是他的人,得照顾一下。
许大茂左看右看,发现贾东旭和贾张氏都不在。
秦淮茹一个人坐在长板凳上,默默地流泪。
“秦姐,你怎么了?”
许大茂说着话,就打算坐到她旁边去。
“喂,你这是干嘛?”
傻柱立刻阻止了他。秦淮茹今天穿着件素色衣服,胸脯的曲线若隐若现,臀部紧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傻柱疾步上前,一横身挡住了许大茂的去路,“许大茂,你给我靠边站,这地儿你坐不合适。”
“傻柱,你瞎掺和什么。”许大茂气急败坏,但无奈对手实力悬殊,只得换个地方。
秦淮茹偷偷递给傻柱一个眼神,里面满是感激。这一幕让傻柱心花怒放,他索性站在一旁,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各位,安静一下。”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今天召集大家,是因为贾家的困难。我们作为邻居,理应伸出援手。我提议,咱们全院一起为贾家捐款。”
易中海话音刚落,下面就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意见纷纷。
“我先来,捐二十块。”易中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作为一贯的好人,这次也不能例外。
“秦淮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秦淮茹微微弯腰,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我捐十块,家里情况特殊,只能出这么多。”刘海中二大爷也跟着捐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肉痛地说:“我捐五块,这还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傻柱积极性十足,立刻接口:“我也能捐个五块。”
“我出两块。”
“我们家拿一块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但数目真心不多,院子里总共二十来户,哪能筹出多少。
“我捐五块。”
许大茂这回挺大方的,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
轮到杨卫彪了,他没跟大家一起,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捐,一分钱都不出。”
“你不捐?杨卫彪,你这人太不讲究了,东旭那事都过去七年了,你还记仇呢?”
许大茂逮着机会就开始批评这个邻居。
“许大茂,我娶媳妇都没花一分钱,你觉得我会捐?”
杨卫彪把旧账翻出来,他觉得抠门这性格挺好的,他就是抠门,怎么了?
傻柱刚想说话,但转念又一想,至少这说明杨卫彪对秦姐没意思了,他可不想好心办坏事,于是就没说话。
阎埠贵却迫不及待地开始批评,“杨卫彪,这是全院大会,大家都捐了,就你不捐,你都不配做我们院里的人。”
“阎埠贵,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家祖屋和户口都在这儿,你还能把我赶出去?”
杨卫彪想着得找个机会给阎埠贵添点堵,老是这样针对他,真当他好欺负呢。
“既然是院里的人,那你得出份力。”
阎埠贵气得脸色发青,他精明了一辈子,偏偏对这个一根筋的杨卫彪束手无策。
刘海中终于开腔了,“杨卫彪,你住在我们这四合院,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掏钱吧。”
两位长辈都发话了,易中海自然不会落后。
“杨卫彪,帮邻助里,尊老爱幼,这是咱们院里的规矩。现在贾家遭难,你多少得出点力,这可是考验你品德的时候。”
易中海的话里藏着锋芒,仿佛不捐钱就是道德败坏。
院子里的人交头接耳,都在议论杨卫彪的小气,纷纷说他吝啬到了极点。
秦淮茹看时机已到,便站起来,泪眼婆娑地说,“卫彪,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直白。但现在东旭病得这么重,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的钱,你能不能捐一点?我给你鞠躬了。”
杨卫彪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没想到秦淮茹还敢旧事重提。
“秦淮茹,这七年我没理你,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好欺负?”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秦淮茹身上,冷冷地说:“当年,我家凑了二十块彩礼,你秦淮茹说要用来看病拿走了就没还回来。你来说说,到底是我小气,还是你悔婚。”
“当年贾家那台缝纫机你不是看上了吗?那东西还在,卖掉不就能解决眼前的困难了。”
“那阵子,我把阎埠贵那儿的话给说绝了,把房子挂牌,他还真肯出七十块来买我们那间老屋呢!”
哎呀!
这消息,简直比那炸了锅的爆米花还要响亮。
院子里的人们听了个满堂彩,连易中海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来事情里还有这么一出。
不止这些,杨卫彪还抖出了阎埠贵的旧账。
阎埠贵这心眼儿也太小了,竟然想用七十块就买下一间房,真是会打算盘。
“秦姐,这是真的吗?”
傻柱感觉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有点动摇,竟然会为了台缝纫机就说出那样的话,这让他难以接受。
“傻柱,你听我说。”
秦淮茹眼眶泛红,“我就是不想成为杨卫彪的负担。他娘病得厉害,正等着用钱救命,那种时候,哪能让他为娶媳妇分心。”
“我就是怕他心里过不去,才说出了那些重话。傻柱,你最懂我,我那时候确实是想凑钱给咱婶婶看病。”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立刻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又把自己放回到了孝顺的道德高地上。
她确实没从杨家拿过一分钱。
“秦姐,我相信你。”
傻柱立刻就信了,心想秦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反而是三大爷阎埠贵的问题更大,太会算计了。
阎埠贵此刻脸上有些挂不住,解释道:“杨卫彪,我那会儿手里就那么多钱,是想让你先成了家。”
“等我手头宽裕些,一定把差价补到你手里。”
杨卫彪目睹了秦淮茹和阎埠贵的演出,忍不住连连叫好,掌声不断。
“秦淮茹,阎埠贵,过去的事情早已模糊,我没那份闲心再去翻旧账。”
“那就谈谈现在,贾张氏那张嘴天天诅咒我断子绝孙,说我小气。她自己孙子都满地跑了,我连媳妇的踪影都没见到,让我出钱给她儿子治病?当我傻啊?”
“今天我在这儿把话放这儿,往后无论是贾家还是阎家,有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再插手。但是院里其他人家要是有事,我绝不袖手旁观。”
“我的立场已经明确了,该说的都说了。”
杨卫彪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随后一把推开身边的许大茂,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什么东西,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就仗着自己是锻工有力气,哼!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许大茂被推得一个踉跄,心里暗骂杨卫彪力气太大,刚才差点被推飞。
“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忘了本。”
阎埠贵大声抱怨,想要指责杨卫彪。
易中海却直接打断他:“老阎,行了!当年你也没做什么好事。卫彪不愿意出钱,我理解,这笔钱我来出,我再加五块。”
易中海心里又盘算起让杨卫彪安度晚年的事。
傻柱接着起哄:“三大爷,要说脱离群众,你总想着在后院买房,那才真叫脱离群众呢。”
傻柱这心里头的惊慌还没散去,他就忍不住为杨卫彪叫屈。
多亏了他有个妹妹叫雨水,否则阎埠贵那双眼睛肯定也会盯着他们家的房子打转。
十六岁的雨水愣愣地盯着杨卫彪的背影,而易中海则拿出筹来的77元3毛,提议把贾家的缝纫机卖了来填补缺口。
“行了,刚才捐款的都把各自的钱数报一下,总共是77块3毛。”
“缺口还差150多,让贾家把缝纫机卖了,应该也差不多能补上。”
易中海把钱交到傻柱手里,委托他帮忙处理贾家的事务。
“老阎,你帮着处理一下缝纫机,你算账精细,别让贾家吃哑巴亏,散会。”
易中海起身,把钱递给傻柱,让他去张罗这些事。
“傻柱,帮人要开心,你是厨子,闲工夫多,帮帮贾家,多吃点亏没关系。”
“知道了,大爷,我懂怎么做的。”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能帮秦淮茹,他心里高兴。
秦淮茹却还在抹泪,她实在舍不得那台缝纫机。
“傻柱,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哎,秦姐,别哭了,大家都在帮你呢,还有我呢。”
傻柱急忙安慰,他最见不得秦淮茹受委屈。
“傻柱,谢谢你。”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整个院子里,就傻柱最信任她。
“秦姐,我私下再给你五块钱,你千万别让人知道。”
傻柱忍不住,又破费了一次。
“傻柱,你真是个好人。”
秦淮茹掂量着手里的五块钱,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既保住那台缝纫机,又能给孩子买上一小块肉。棒梗最近饭量见长,正需要补充营养。
“秦姐,你不用这么熬着,早些休息,别的事情明天再解决也不迟。”傻柱关切地说。
傻柱乐呵呵地回到自己屋内,一进门就瞧见雨水还坐在那儿。
“傻哥!”
“雨水,你怎么了?”傻柱疑惑地问。
雨水轻轻咬了咬唇瓣,有些不高兴地说,“傻哥,我觉得杨卫彪挺让人同情的。”
“哎,他有什么好同情的?秦姐还不是一直在为他考虑。他现在混得不错,级别提升了,也有钱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记恨一辈子。秦姐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傻柱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留有秦淮茹的触碰,但一想到贾张氏,他不免叹了口气。
雨水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有些冷淡,“傻哥,那我先回屋了。”
……
三大爷在会议结束后,便开始张罗着为缝纫机找买家,他问遍了街坊邻居,终于有一家愿意出一块钱的辛苦费。
虽然距离筹集的医药费还有一段距离,但至少可以先解决眼前的手术问题。
第二天,杨卫彪醒来后感到精神抖擞,一扫之前的疲惫。
他先将粥煮上,然后又找出一张神秘的纸,挥起大锤用力一击。
“哐当!”那张旧纸片上显示,“霉运+10,使用后可令一人持续倒霉。每天属性-1。”
“选择目标——阎埠贵。”杨卫彪冷冷地说。
杨卫彪对三大爷的算计记恨在心,一缓过来就送出了霉运符,打算去市场上瞧瞧自行车。
他想着,准备婚事嘛,总得有三转一响这些像样的东西。
“杨哥,今儿个挺早啊。”
“是啊,雨水,你也早。”
杨卫彪正要出门,没料到会在中院遇到何雨水,这丫头圆润的脸蛋上挂着两个小酒窝,看着挺招人喜欢,但他对她没太多感觉。
“杨哥,你要出门啊?”
何雨水声音细弱,似乎鼓了鼓勇气才开口。
“嗯,有点事情要办。回头再聊,雨水。”
杨卫彪随意应了一句,脚步没停,直接走了。
何雨水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没说出那句到了嘴边的话。
经过前院的时候,杨卫彪听见阎埠贵和一个老人争执的声音。
“三大爷,这房我最低要415块,你现在掏钱,要么我就不卖了。”
“三大爷的心眼儿太深了……”
王老头声音里透着些颤抖,看来这房他是铁了心要全款交易。
“老王,你真是信了杨卫彪那套说辞了?他那都是胡诌的。”
阎埠贵显得有些焦急,但不管他怎么解释,对方似乎都不为所动。
杨卫彪站在院子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霉运符显然已经不管用了。他没再细想,走出了院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阎解成家的媳妇儿于莉,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莉虽不是那种一见倾心的美人,但她的聪明和能干是出了名的。杨卫彪心想,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日子肯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