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辅我统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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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王承恩听到刘禅的话,心中的忧虑稍稍缓解,他意识到陛下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依然保持着清晰的思维和判断力。他的情绪由悲转喜,脸上的泪水还未干,便开始向刘禅详细解释辽东的局势,以及大明与建州女真的历史纠葛。

“陛下,辽东自古以来便是我大明的疆土,历史悠久,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在万历年间,那里的局势相对稳定,建州女真部的首领努尔哈赤,当时还只是我大明辽东总兵李成梁麾下的一名将领,受我大明的封赏和节制。”

王承恩的声音渐渐变得严肃,他继续说道:“万历十一年,因为祖父和父亲被明军误杀怀恨在心,暗自搜罗十三副铠甲起兵伐师,但是因为一开始他只在女真各部征讨,我大明并没有对他在意。然而,情况在11年前发生了剧变。努尔哈赤用自己的手段和军队统一了女真各部和蒙古部分部落,他自立为大汗,建立了名为大金的国家,公开挑战我大明的权威。”

刘禅的眉头紧锁,聚精会神地听着王承恩的叙述。王承恩接着说:“9年前,努尔哈赤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建州女真的首领,他公开颁布七大恨反叛大明,发动了萨尔浒之战。在这场战役中,努尔哈赤五天三夜攻破三路明军歼灭明军五万余人,除了李如柏一路败退幸存,其余几路皆遭受了严重的损失。我大明军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几乎全军覆没。”

“自那以后,努尔哈赤的势力如日中天,连战连捷,我大明军队则节节败退,士气低落。天启元年,努尔哈赤的军队占领了沈阳和辽阳,其兵锋直抵山海关,威胁到了我大明的心脏地带。”

王承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他知道这些消息对刘禅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但他也明白,作为皇帝,刘禅必须了解这些事实,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陛下,辽东的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努尔哈赤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军队一直在扩张,对我大明的边疆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以保卫我大明的疆土和子民。”

刘禅听着王承恩的汇报,心中充满了责任感和紧迫感。他知道,这个建州女真已成气候了,想必已成一方诸侯实力不可小觑。可刘禅内心里还是藐视蛮夷的。他的眼神坚定,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建奴嘛,土鸡瓦狗之辈,我二叔三叔,子龙叔在怕是正眼都不想瞧他们一眼。

可现如今,一个小小的蛮夷,竟然打得大明朝全军覆没,还占领了整个辽东。

想当年啊~要是相父他们在就好了,一定能帮我出谋良策,我就管好朝堂后勤等他们凯旋归来就行了。

南蛮反叛,相父亲征,略施小计把南蛮首领孟获七擒七纵,恩威并施下彻底收复了南蛮的人心为大汉所用,还和相父歃血为盟立下誓言。

就连曹魏这个相父手下败将,中原打得火热的时候,还顺便远征,灭了乌桓。

被相父打得龟缩不出的司马懿,都能以四万大军,灭了割据辽东的公孙渊,顺便收复乐浪四郡。

就连东吴鼠辈,兵力不足了,就去东越南越抓野人。

想到这儿,刘禅顿时大怒:“小小蛮夷,也敢猖狂?我大明朝没人了吗?”

王承恩心说,陛下哎,您不知道,建奴八旗厉害着呢,现在我大明上下,谈建奴色变,根本没人敢跟建奴正面相抗。

观察到陛下怒气冲冲的神态,似乎有意亲自率领大军,与外敌决一死战,王承恩心中一紧,急忙补充道:

“陛下,容奴婢禀报。天启二年,孙承宗受命为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肩负起督师辽东的重任。”

“孙承宗在任内,历时近四载,成功收复九座重要城池,四十五处堡垒,训练出十一万精兵,拓展疆域达四百里,开垦军屯田地五千顷,年增财政收入十五万,构筑了坚如磐石的山海关及关宁锦防线。”

“然而,天启五年,孙承宗因柳河之役的失利,遭到弹劾,被迫辞职。继任者袁崇焕在三个月后,取得了宁远大捷,随后被任命为辽东巡抚,但在四个月前已辞官归乡。”

听到这些详细的汇报,刘禅的情绪逐渐平复。

“朕早有所料,我大明朝雄师岂能不敌区区蛮夷。孙承宗与袁崇焕,听来确有将帅之才。”

“他们是否仍在朝中?为何选择辞去官职?”

王承恩闻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提及孙承宗被魏忠贤一党弹劾之事,他心中犹豫。陛下对魏忠贤的态度已然变化,若再提及旧事,是否会招致陛下的不满,他无从得知,但魏忠贤的报复却是他可以预见的。况且,陛下目前记忆受损,朝政和辽东的局势错综复杂,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洞察,过多解释恐怕陛下一时也难以消化。

“陛下,孙承宗与袁崇焕均已返回故里。朝中局势错综复杂,辽东事务更是纠葛重重,陛下可待日后逐步深入了解。”

刘禅忽然回想起王承恩之前提及的柳河之役,若该役真是惨败,孙承宗的辞职倒也情有可原。“大伴,柳河之役我军损失如何?”

王承恩沉吟片刻,答道:“我军折损四百余人。”

“四百余人,此数虽非微不足道,但相较于孙承宗过往的功绩,实难称大败。”

“况且,孙承宗督师辽东四载,麾下兵将皆由其亲手调教。他辞职三月之后,袁崇焕便取得了宁远大捷,此功绩亦应部分归功于孙承宗。”

“此外,孙承宗在辽东担任督师长达四载,麾下的兵将皆受其熏陶与训练。在他辞去职务三个月后,袁崇焕便在宁远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这成就在某种程度上,也应归功于孙承宗的栽培与铺垫。”

刘禅心中充满了疑惑,对于一位地位显赫的督师而言,仅仅因为一场损失四百多人的战斗就引咎辞职,这在他看来似乎难以理解。

“若损失四百多人便算是重大挫败,那么宁远大捷岂不是要歼灭敌军数万才能相称?”

王承恩心中明白,建州女真军力不过十万,若一战能消灭数万敌军,那么大明的北方边疆便可安枕无忧。

“宁远大捷中,我军斩首敌军269人,至于敌军的具体伤亡数字,奴才也不尽详知,塘报上的记载不一,有说数千,也有说一万七千人的。”

“噗……”

刘禅正从王承恩手中接过一杯水,轻啜一口,然而听闻宁远大捷仅斩首269人的消息,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口中的水不慎喷溅到了王承恩的脸上。

刘禅感觉到不好意思,赶紧用袖子去给王承恩擦,王承恩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说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奴婢自己来,没事儿。”

刘禅深感意外,对于仅斩首269人便称之为大捷的事实感到难以置信。他沉思道,若以此标准,昔日长坂坡之战,赵云将军与朕在敌军中七进七出,那场败绩岂不应被改称为大捷?

尽管当时朕尚在襁褓之中,被赵云将军护在身前,但朕始终与他并肩作战,未曾退缩半步。

王承恩轻轻拭去脸上的水迹,察觉到刘禅的困惑,便肃然解释道:“陛下,自萨尔浒之战以来,我军与建州女真的交锋中鲜有胜绩。努尔哈赤亲率十万大军围攻宁远城,而我军能够坚守城池,这本身就是一场重大的胜利。”

刘禅闻言,缓缓点头,他终于理解了,即便未能大量杀伤敌军,但能够守住城池,确实称得上是大捷。

随后,王承恩在地图上指出宁远城的位置,又指向不远处的觉华岛,继续说道:“然而,努尔哈赤见宁远城坚不可摧,便趁渤海结冰之时,突袭宁远城外三十里的觉华岛。”

“觉华岛是我军在辽东前线的重要补给基地,岛上守军仅有八千。袁崇焕固守宁远城,未能出兵援救觉华岛。”

“在觉华岛上,我军八千将士全部壮烈牺牲,七千商人和百姓惨遭建州女真屠杀,两千多艘船只被毁,八万多石粮食被敌军掠夺一空。”

“啪……”

刘禅听闻此事,心中怒火中烧,手中的茶碗因愤怒摔落于地,碎片四溅,他怒斥道:

“这岂能称之为大捷?这分明是一次彻底的惨败。或许,建州女真的真正目标本就是觉华岛,对宁远的猛烈攻击不过是故作姿态,以此牵制袁崇焕,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无法前往救援。”

王承恩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领悟,这正是声东击西的典型战术,他不禁对朝中大臣们的洞察力感到疑惑,为何竟无人识破此等计谋?

此刻,他对刘禅的敏锐洞察力深感敬佩,遂深深鞠躬,语气激动地称赞:

“陛下英明!一语道破建州女真的阴谋。”

刘禅此刻感到头疼欲裂,意识到大明的局势实在不够乐观,与相父去世后的大汉有的一比,外表虽无太大波澜内里则已危机四伏,稍一步走错便是极难回头纠正。刘禅又想起了手执羽毛扇头戴纶巾,与父皇叔叔们谈笑间应对御敌从容不迫的相父。相父在该多好啊!朕现在…唉~朕现在是如履薄冰啊……

他曾以为重生于此,可以安享太平,然而现实却告诉他,这并非易事。难道他注定要再次成为亡国之君吗?他自认除了听相父的话之外,并无治国之才。前期依赖相父,后期依靠蒋琬、费祎和董允,这些都是相父精心安排的出师表辅政之臣。

直到这些贤臣皆逝去,他无人可用,最终不得不选择投降。若投降曹魏,他或许还能忍受,但若要他向蛮夷屈服,他相信父皇和相父在天之灵绝不会轻饶他。

“相父,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相父,我既然重生了,你们为何没有来陪我”!

“相父,我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们……”

“爹……”刘禅内心无助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