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帝遗言：善待中宫
王承恩见刘禅陷入了沉思，以为是新帝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产生了自我封闭，赶忙上前一个身步劝慰道：“陛下勿忧。辽东的局势尚未到达无法挽回的境地。宁远、锦州等战略要地依然牢牢掌握在我方手中，山海关的防御坚如磐石。
他的目光转向地图上的皮岛等地，继续说道：
“此外，在敌军的后方，毛文龙将军指挥的东江镇数万精兵，对敌军构成了有效的牵制。敌军腹背受敌，难以跨越山海关一步。”
刘禅听闻此言，立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毛文龙？东江镇？具体情况如何？请详细禀报。”
王承恩随即在地图上简要标出了辽东的几个关键地点，随后详细汇报：
“天启元年，毛文龙将军带领197名勇士，乘坐四艘小船，深入敌后，沿着辽东半岛海岸航行两月有余，出其不意地袭击了镇江，取得了镇江大捷。”
“敌军缺乏海军力量，虽多次派遣大军企图攻击，但毛文龙将军的主力部队驻扎在皮岛及其他岛屿上，使得敌军束手无策。”
“毛文龙将军能够随时派遣部队登陆，对敌军进行突袭，迫使敌军无法集中力量进攻宁远等地。”
“经过多年的发展，截至目前，毛文龙将军麾下已有四万精兵和十万民众，从一名游击参将晋升为左都督、平辽总兵官，其军事才能和领导力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刘禅在听到王承恩对毛文龙将军的描述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面容喜悦随即，他发出了一阵爽朗而充满力量的笑声，这笑声中蕴含着对英雄的敬仰和对胜利的渴望。
“毛文龙，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英勇将领！”刘禅赞叹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毛文龙的钦佩，“他有勇有谋，仅率领197名士兵，就敢于深入敌境，直面强敌，这等胆识和决断，实在令人敬佩。他的行动不仅展现了个人的英勇，更是对整个军队士气的巨大提振。”
刘禅继续说道：“他的战功，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胜利，而是一次战略上的重大突破。这样的成就，让人不禁想起了昔日在长坂坡，赵云将军七进七出曹军营垒，单枪匹马救出幼主的壮举。毛文龙的英勇，与赵云将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毛文龙，文龙？子龙？若子龙叔能化身为毛文龙，那将是何等的幸事！
与此同时，在皮岛的毛文龙突然连打喷嚏三次。他微微一震，随即抖擞精神，继续他的边防巡视工作，警惕地检查是否有女真兵的渗透企图。
看刘禅对毛文龙这么感兴趣，想想他身上的争议，王承恩提醒道：
“陛下，不过，朝中对毛文龙的传言很多，说他骄横跋扈，不听号令，贪污吃空饷，虚报战功。”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进御书房，在门槛上摔了一跤，栽倒在地上。
王承恩怒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太监急忙起身，顾不得请罪，声音颤抖地禀报道：
“陛下，皇后娘娘，懿安皇后宫中发生了紧急情况，太监陈德润擅自闯入，企图对皇后娘娘不敬。”
“什么？”刘禅闻言，震惊得几乎无法置信。
尽管他并非完全的崇祯皇帝，但一个太监竟敢对皇后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胆大妄为至极。
“那个狂徒拘起来没？”
小太监恭敬地回禀：“启禀陛下，那人已被当场擒获，皇后娘娘请陛下前往处理。”
“立刻带路，大伴，我们速去见皇后。”刘禅急切地说道，随即向御书房外迈步。
刚踏出书房，他便意识到自己对皇宫的路径并不熟悉，这大明的宫殿远比大汉成都的皇宫要宏伟得多。
他转身对王承恩说：“大伴，你在前头引路。”
王承恩稍显惊讶，但很快便领会了陛下的意思，他微微欠身表示歉意，随后迅速引领刘禅前往慈庆宫。
一踏入宫门，刘禅便见懿安皇后张嫣泪痕未干，正躬身行礼。
“臣妾张嫣，叩见陛下。”
刘禅一进门，目光便被张嫣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心跳加速。
他曾以为他的张皇后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因此在张皇后去世后，又迎娶了她的妹妹为后。
然而，当他见到眼前的张皇后时，他才意识到，无论是前任还是现任张皇后，与她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
张皇后的面容宛如观音再世，眼神清澈如秋水，朱唇轻启，身姿婀娜，此刻更是流露出一种令人怜惜的柔弱，令刘禅心潮澎湃。
他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温柔地扶起张嫣。
“皇后无需行此大礼，请即刻起身。”张嫣闻言，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一步，避开了刘禅伸出的双手。
紧随其后的王承恩见状，心中大骇，方才一时慌乱，竟忘了陛下失忆之事，陛下竟将懿安皇后误认为自己的皇后。
若任由陛下继续误会，一旦有所失态之举，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他不能直接上前告诉陛下：陛下，您认错人了。
他迅速思考片刻，顾不得礼仪，立刻跪倒在地，向张嫣禀报道：
“懿安皇后娘娘，先帝驾崩之后，陛下本意是让您继续居住于坤宁宫，而您却坚持将坤宁宫让出，供陛下的新皇后居住。”
“今日发生此事，陛下心急如焚，特来向您请安。”张嫣听罢王承恩这番话，心中更是感到委屈，一个奴才，竟如此无礼，难道还怪罪于我？
她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丧子，不久前又丧夫守寡，今日竟遭太监欺凌，现又被太监指责。
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轻轻咬住下唇，泪水不禁涌出眼眶。
刘禅被张嫣拒绝搀扶，正自疑惑，听到王承恩的话后，思索片刻，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懿安皇后并非自己的皇后，而是皇兄的皇后，也就是自己的皇嫂。
先帝的皇后，不论辈分如何，不都应尊称太后吗？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
此事确实令人尴尬，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止，恐怕会让懿安皇后误以为我有意轻薄，我真希望在慈庆宫找个缝隙藏身。
这哪里是陈德润对皇后不敬，分明是我这个皇叔对皇嫂失礼。
前世我便因误会背上了不白之冤，吴太后召刘琰夫人胡氏入宫，刘琰竟怀疑其妻与我有染。
回家后，刘琰命人用鞋底鞭打胡氏，并将其休弃，胡氏无辜被休，愤而告官，引起轩然大波。
我虽无辜，却因此怒斩刘琰，但荒淫之名已传遍四方。
未曾想重生之后，首日便又遇此尴尬局面。
幸而大伴及时提醒，避免了更大的失误。
我立刻向张嫣行礼，带着歉意说道：
“皇嫂见谅，是朕未能尽责，令皇嫂受惊，朕因担忧皇嫂安危，行为失当。”
张嫣听陛下如此解释，心中的不快消散了许多。
回想陛下方才的慌张举止，可见陛下确实关心自己这位皇嫂，这也让她对自己坚定支持他登基的决定感到欣慰。
“陛下言重了，臣妾深感陛下的关怀。”
此时，周皇后闻讯急忙赶来，见陛下亦在场，立即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王承恩此次反应迅速，立刻躬身行礼：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刘禅此刻方才确认，眼前这位才是自己的正宫皇后。他瞥了一眼周皇后，心中暗忖，虽不及懿安皇后美貌，却也是风华绝代。
想到自己方才还在念及懿安皇后的容颜，刘禅不禁自责，恨不得自惩以示警戒。
他轻轻挥手，“皇后免礼，快去探望懿安皇后。”
他回想起今日之事的尴尬，皆因陈德润而起，遂怒声下令：
“将陈德润那逆贼秘密处决，此事就此打住，若有人敢妄议，定斩不饶。”
魏忠贤匆匆而至，跪地磕头，额上还缠着绷带，连连叩首。
宫中发生如此大事，他作为东厂提督，难辞其咎。
“奴才失职，恳请陛下责罚。”
刘禅此刻无心与他多言，挥手令其退下。
现在陈德润已受惩处，皇后亦已到来，自己留此已无必要，正欲返回御书房。瞥见魏忠贤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魏忠贤曾言，先帝临终遗言中有一句：
“中宫伴朕七载，常以正言匡我，受益匪浅。今后孤身寡居，实堪怜悯，宜善待中宫。”
此言不仅是要朕厚待懿安皇后，更有一层深意，即要朕多纳懿安皇后之谏言。
正是如此，何不趁此机会，与懿安皇后详谈，既然皇后亦在，也不致引起旁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