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胜
铿--
刀光乍现，如一轮弧月悬空。
又有火光溅射。
旋而，两截断刀飞起，在空中旋转了数圈，相继插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比武台上，杨令倒飞而出，砸落在地上。又翻滚了数圈，才起身单膝跪地，身躯一颤，口中咳出鲜血，滴在地上。
“你败了。”
顾黎出刀，又收刀回鞘，看向杨令，道。
“你……”
杨令面容苍白，看着顾黎，咬牙不能置信。
“怎么回事？”
“顾黎出刀了……”
“杨令，这就败了？”
……
看着这一幕，四周人群也都不由愕然。
“顾黎……”
“段火舟，你可真会藏。”
席位中，白马庄庄主及一众人等也是神情冷然。
“贵庄鹰马十八刀，以鹰马为形，你对刀法本身的领会尚可，然武学之道，不止于形，更需领会个中之义。形与意合，方有神韵，才是武学本真之义。”
看了看杨令，顾黎道。
“本庄武学，轮不到你来评论！”
“今日，我就算战死，也绝不容许你，羞辱我白马庄武学……”
杨令摇晃站立，低吼道，握着断刀，不肯认输。
“败了，就是败了。”
“杨令，回来。”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传出。
“陆师兄。”杨令转首看去。
白马庄席位中，一位青袍人踏步而出，道。
这位青袍人，在白马庄中显然地位不低，杨令低首认输，转回到了席位，垂首而坐。
“你似乎对本庄武学鹰马十八刀，有些看法，是不是觉得自己武学天赋不错，了解很多？要不，你再看看我，是否也如你所说，刀法之中，只有其形，没有神意？或许，你也可以教教我，何谓鹰马十八刀的神意？”
青袍人踏上比武台，看向顾黎，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冷蔑，道。
“这是白马青衣陆云川。”
“这回有得看了……”
“陆云川少年成名，如今早已跻身白水县强者之列，鹰马十八刀深得白马庄主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段氏武馆这位后起之秀，看来只能止步于此了。”
“只能怪他太张扬，赢了杨令也就罢了，还敢置评白马庄武学，引出了陆云川，聪明反被聪明误。”
……
随着青袍人登台，人们低语议论。
与杨令不同，陆云川乃是白水县中，早已成名的人物，位居十强之列。
“出刀吧！”
低喝中，陆云川拔出背后双刀，一步跃出，出现在顾黎跟前，拖曳刀光，悍然斩落。
刀光映照，令人呼吸都不由为之一滞。
“哦？”
见此情景，顾黎眉毛轻挑，眼中一闪，右手五指一张，握住腰间佩刀，挥刀斩出。
火光溅射。
比武台上，对战很快变得火热。
位居白水县十强之一，比之杨令，陆云川显然已是不同层次的对手，对于鹰马十八刀的领会、掌控，也已更上一层。只见他双刀轮转，刀光拖曳，在四周地面划出一条条裂痕，如若骤风暴雨，又似怒潮，将人与刀，都随之笼罩，对着顾黎，悍然斩至。
顾黎一一应对。
“等等--”
“段氏武馆的小子，刀法怎么跟陆云川如此之像？”
“他该不会--”
“正在学习、领悟鹰马十八刀吧！”
……
看着顾黎与陆云川对战，四周人群中，有人看出了端倪，讶然，不敢置信道。
在对战中，学习、领会对方武学--
怎么看。
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狂妄！”
看着这一幕，陆云川更是神情冷然，踏步跃起，如猎鹰巡空，双刀交错，旋而一展。嗡--，只见他双刀之上，如鹰展翼，拖曳出数米长的刀光，冷冽如冰，又在地面拖出两条长痕，向顾黎斩落。
“正该如此……”
“我悟了。”
看向陆云川，顾黎口中低语。
旋而他踏步跨出，一刀挥出，划出一条雪白弧线，迎向陆云川。
鹰马十八刀--
饮马川。
长刀交击，溅出一连串火光。
“怎么可能！？”
陆云川不敢置信。
不等陆云川有更多应对，顾黎再次跨出，雁刀轮转，卷起刀光如雪，鹰马十八刀，刀如潮涨潮落。终于，又一刀斩出，刀光凝留，只见比武台上，陆云川倒飞而出，双刀抵着地面，又一路滑出，火光溅射，滑出数十米远，终于，双刀砰然断裂，两截断刀随之飞出。
“咳！”
陆云川口中吐出鲜血，跪倒在地上。
“你，败了。”
收刀踏立，顾黎看向陆云川，道。
四周安静。
谁能想到--
顾黎竟以鹰马十八刀，胜了陆云川。
“让云川回来吧，我们认输了。之后，白马庄将不再参与会武比斗。”
白马庄席位中，庄主陆言叹道。
此次会武，对于白马庄而言，已然结束。
……
“顾公子是否再战？”
会武管事向顾黎问道。
比武台上，顾黎挎刀而立，看向众人。
“再战。”旋而，顾黎言道。
他想见证更多的武学。
“谁愿迎战？”会武管事向众人道。
四周席位中，短暂沉默。
众人都在审视、权衡，顾黎的表现，也让他们心中，不得不慎重、顾忌。
“王文/王武，愿迎战领教。”
正在此时，四帮之一，火雀帮席位中，有两人站起，向顾黎道。
这两人，面容相同，衣袍一黑一白，都是背缚长剑，乃是位双胞胎兄弟。
“但我们两人，从来都是共同进退，所修习的黑白两仪剑法，也从来都是两人同习，两人配合对敌，不知顾小友，可愿与我兄弟两人指教？”
两人中，白袍道。
“正是如此。”黑袍点头认同。
“黑白两仪剑法？”
看向黑/白袍，顾黎眼中一闪，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
“愿承指教。”顾黎应道。
……
时间推移。
数个时辰后。
“顾黎，又赢了吗……”
“这已经是第几场了？”
“段火舟这是收了位妖孽之才呀！”
……
一道道视线随之瞩目，夹杂着各种情绪，低语议论。
自应风雀帮王文/王武两人之战，取胜之后--
顾黎又相继迎来三庄四帮两馆一门中，各家之人的挑战，赢得胜绩。
至此。
他已连取七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