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批号
“你个小瘪犊子，刚刚先是低着个脑袋不知道在骂我什么，现在还敢在这教唆同学隐瞒副作用打针，你看我抽不抽你！”
张家武馆的小老头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高的操场里。
不仅穿着武科老师的工作服，还拧着徐望的耳朵一脸坏笑。
张洪海这老头子下手还是有些轻重的，拧的徐望耳朵红肿一圈后，总算是松开了手。
往这小子的屁股上狠狠踹了脚后，又从自己口袋里摸出1个25kg的铅块，直接扔到徐望怀里，并吼道：
“跑，今天你不给我再跑上个二十圈，你看我告不告诉你班主任。”
12班班主任的威力其实并不大，但是张洪海这小老头，还又故意笔画笔画了右指，这意思就是“再不跑，拧断你耳朵”。
徐望只能绝望的揣着5个25kg的铅块，奔跑在校园的操场上。
直到徐望跑远，小老头才扭过头来看向了程自在，他先是看了看程自在的右臂，见胳膊情况比昨晚上来武馆时还糟糕后，就快速的将视线移开。
小老头摸了摸自己身上武科老师工作服的口袋，顿时嫌弃道：
“早知道就不答应帮你们武科老师代课了，还不让工作时候嗑瓜子，一堆破规矩，一点没老头子我的武馆舒服。”
随着张洪海这句话，程自在往操场远处凉亭方向望去。
这才发现凉亭里的那些身影，都不是各班原来的武科老师，全部变成了一高附近武馆的武师。
程自在有点纳闷：
“教练，我们学校的武科老师呢？我看着凉亭的老师，好像全是附近武馆的武师？”
“州里下发了紧急任务，将各个高中的武科老师全部叫走了，然后又调我们这些武馆的武师来暂时任职武科老师工作。”
说完这句话，小老头那是一脸不满，不停摇头道：
“亏了亏了，我这下子算是亏大发了，我武馆挣的多多啊，来给你们学校帮忙，结果一天工资才给160。”
“你说说这是不是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早知道我就应该装病，才不来赚这点牛马工资呢。”
不让吃瓜子，工资还低的离谱，这让小老头张洪海对这份牛马工作不满到了极致。
倒是程自在对于州里召走所有武科老师这点很是疑惑。
要知道各个高中里的武科老师，虽然身体素质方面完胜于普通人，但他们终归不是炁者。
难道炁墟的情况已经如此紧张，紧张到连普通人都给召走了？
“教练，这是出事了吗？”
程大安和赵翠英都是普通人，如果炁墟真的出了大事，那么普通人的日子自然会更加难过。
“倒不是炁墟出事，好像说是这次研究院的一批疫苗出了问题。”
张洪海身为武师，消息是比普通人灵通上一些的。
他挠了挠脑袋，犹豫着该不该给程自在讲，毕竟他的消息说是灵通，却终归不是官方消息，真假还未可知呢。
太阳光下，程自在右臂的针眼又渗出来不少血，看着程自在熟练的从口袋掏出一块无菌纱布止血，终归是让张洪海叹了口气。
小老头将手一背，低声道：
“听说研究院出品的这几批型号的疫苗，炁码成功率特别高，但是畸形炁码的比例也特别大。”
“这几天不仅我们市多了好多畸形炁码的学生，别的市也一下子多了好多。”
听到这里，程自在回想了一下昨晚校园小喇叭播报的“昨日光本州就有三位同学因畸形炁码而死”的事情，想了想道：
“教练，我听校园新闻上说的数据，并没有发现这几天数据突然增多，跟往常一样啊。”
“啊呸！那报的就没一点真的，昨天新闻说咱们州因为畸形炁码死的只有3人，都是鬼扯蛋！”
小老头撇了撇嘴，有些唏嘘的继续道：
“就咱们市一院，昨天光确诊畸形炁码的就有29人！”
“而且这些畸形炁码比以前严重多了，咱们市一院医生根本没法给动手术，说是动一个死一个。”
“这不，就紧急调走了各个高中的武科老师，让这些老师联合医院医生，把各市畸形炁码的学生送往州里研究院治疗。”
“研究院手段多，这炁码疫苗也是他们出品的，希望能保住这些孩子们的一条命吧。”
说完这些，小老头的眼里也难掩悲伤。
那么多的孩子，大好的年华，就死于这畸形炁码，怎么可能让人心里舒服？
以往谁确诊畸形炁码，在市医院及时做个开颅手术，虽然影响身体，但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结果如今，州里兴师动众，竟然要将人送往研究院才行，还不知道送了研究院是不是就能保住命。
小老头又叹了两口气后，拍了拍程自在的胳膊，看着这小子胳膊上昨日的针眼道：
“所以你啊，别听徐望那瘪犊子胡说八道。既然这几批型号的疫苗出了这么多问题，你也快满了18岁，那就消停消停。”
“等到大学毕业后，来老头子我拳馆，给我磕个头，继承我们张氏拳法也挺好。”
张洪海是真喜欢程自在这小子啊。
能吃苦，能忍痛，够努力。
等到这小子来自己拳馆上班，那肯定是个好牛马！
“行了，别以为老头子我很熟，就能偷懒不跑步，赶快跑步去。”
这小老头是说变脸就变脸，他能睁只眼闭只眼，不让程自在负重跑，已经是给程自在的“疫苗副作用”很大面子了。
不等小老头一脚踹过来，程自在就已经很识趣的跑起来了。
不过跑着跑着，程自在又跑回到了小老头面前，一边看着自己手机里昨天打的疫苗批号，一边道：
“教练，你说出事的那几批疫苗批号，都是多少来着？”
“是多少？”小老头挠了挠脑袋，回忆了半天才道：
“说是2000505Q和2000505A系列的。”
五月的天，阳光正好，每缕阳光尽撒操场，也刚好撒到了程自在的手机屏幕上。
阳光折射下，手机屏幕上炁码疫苗注射APP的页面，正好显示着程自在昨天注射的疫苗批号：
【2000505q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