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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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十三义救雨浓

玉格格休息了几天后,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这天在院子里练了趟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忽听得一人道:“好!好!果不愧是天山神女的徒弟。愚兄算是大开眼界了。”

玉格格闻声转过头看时,和武其正拍手叫好。心下暗自着恼,自己的闺房重地,岂是任人要闯的。不由得想起以前曾败在和武其的手下,愈发得觉得和武其是在讽刺自己。忽地欺身上前,反扣对方手上任督二脉命门。和武其一惊之下,急忙抽袖对掌,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霍!霍”之声不绝于耳。风驰电掣般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玉格格身体刚刚复原,须臾,便就累得香汗淋淋。和武其一时节心生不忍,虚晃一招,抽身而退。玉格格忙坐下来运功调息。无相神功妙用无穷,顷刻间,玉格格就觉得力气充沛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表哥,你等会儿,我先去换换衣服,你陪我去逛逛街去。”和武其眼见能一亲芳泽,心中不由亦是大喜。

未几,玉格格换了一身男装,和武其本就是人中神龙,仪表堂堂,如玉树临风。可同玉格格相比之下,一比就给比下去了。女儿家扮男装本就好看,何况玉格格本身又貌若天仙呢?真个如潘安在世,宋玉重生了。两人站在一起,一时瑜亮,委实难分轩轾呢。

二人出了王府,东转西转的,不觉又转到了天桥处。旧地重游,玉格格格自是感叹物事人非。

和武其眼光一扫,看到一相士,忙拉了玉格格过去。相士是位清癯消瘦的老先生。长须飘飘,见来了两位公子哥,知是膏粱子弟,知今日必收获颇丰,心中暗喜,道:“两位小哥问什么?”

玉格格一指和武其道:“是他要问,可是不关我事。”

和武其拉了玉格格坐下来道:“我想问姻缘。”

玉格格深锁秀眉。和武其道:“我叫和武其,有一个未婚妻,叫玉文秀,你看可配否……”玉格格玉足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她两脚。

算命先生道:“估且不问生辰,就这名字就很配。”

和武其忙道:“为什么?”

老先生摇头晃脑道:“古有和氐之壁,壁乃玉也,这玉人又岂能不是你的嘛!不过好事多磨,恐怕要经历种种磨难,雕刻,而后才能玉成。再往下看,一文一武,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珠联璧合呀!”

老先生又道:“不知你和那位未婚妻,都是属什么的。”

和武其道:“晚生属牛,她属羊。”

老先生抚掌道:“绝了,可不是我算命的瞎说,恭维爷。你看,牛羊六六大顺,那位小姐一定会旺夫益子的。”

和武其喜上眉梢。玉格格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走开,和武其忙掏了绽碎银丢给老先生,追上去。轻声细语道:“你都听见了。”

玉格格气咻咻道:“听是听见了,一派胡言,纯是骗钱的。”

和武其笑笑道:“我很信呢,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咱们怎么总是理不完,扯不断的,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玉格格摇首道:“我真真是被你气死,你要算就算你的,好端端的,扯上我干嘛!”

和武其察言观色,见她真动了怒。只得小心地陪着不是。

二人愈走愈急,路过偎翠楼时,玉格格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嘻嘻道:“表哥,我们到里边玩玩,好不好!”

和武其大惊,道:“那里去不得!”

玉格格故作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男人好像很愿意去,走吧!皇宫大内都去得。这有什么去不得的,“不由分说,拉了和武其就往里走。

和武其哭笑不得,欲要解释,玉格格偏偏不听。那边浓妆淡抹的**早迎了上来,道:“两位公子爷,快请里边坐,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姑娘,包您满意“和武其硬着头皮往里冲,玉格格乐极。

**笑道:“两位公子贵姓?“

玉格格道:“本公子姓玉,这位仁兄姓和“

**忙道:“原来是玉公子,和公子,以后可要多多捧杨哟!”热情得就像老熟人似的。**又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玉格格问道:“你们这里谁长得最最标致啊!”

**子板着指头数了数,道“要论长得好的,我们这晨有翠翠,红红,雨浓,不过雨浓还未做事,还得**些时日。”

玉格格觉得雨浓这个名字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便道:“那你叫翠翠,红红来服待我们吧!”说着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子收了银子,叫道:“小云,领两位公子上楼。”

“哎!”话音刚落,楼下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那小云裣衽为礼,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二人随着小云走进一间布置得极其优雅的房间,摆设极为奢侈。,布置得也颇具匠心。屋里家什全是用各种名贵的竹子做的。有的甚至是稀世珍竹。有一种吊角楼的感觉。玉格格在YN见过吊脚楼,此番布置,觉得格外亲切,竹桌上摆着几样小菜,都是维杨大菜,:“四蟹斗虾,红烧金龟,奶汤核桃肉,红烧大虾。红烧猪蹄,干煸鱼子等。”

这时,绣帘一挑,进来两个聘婷玉立的姑娘,玉格和知道这就是红红、翠翠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一个是削肩细腰,纤纤玉手,柳叶眉,丹凤眼,一张樱桃小嘴,顾盼神飞,一个肌肤微丰,适中身材,腮凝新荔。面如羊脂,俏眼生春,暗送秋波。果然我见犹怜。秋菊春兰,各持一端,无分轩轾。暗道了一声:“可惜了。“

削肩细腰的姑娘趋前陪笑道:“有劳公子久等了,我是翠翠,她是红红。“

玉格格朗爽一笑,道:“原来是翠翠姑娘,红红姑娘,请坐。”

翠翠,红红分别坐在玉格格,和武其身边。

翠翠,往玉格格身上靠了靠,媚笑道:“公子贵姓?”

玉格格一手搂住翠翠的纤腰,一手在翠翠的脸上拧了一把,笑道:“鄙人姓玉,那位公子姓和。”说着,恶作剧般地在翠翠胸脯上胡乱摸了一把。翠翠杏腮飞红,咯咯娇笑道:“玉公子,”靠格格身上又道:“今夜奴家来服待您,好吗?”

玉格格心道:“好你个大鬼头。”面上却如沐春风,道:“今夜十四,一定月明。如此良宵,有佳人陪伴,效那风花雪月,风雅之举,当然求之不得。”

那红红也依葫芦画样,依偎在和武其身上,和武其哭笑不得。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却又必须像柳下惠一样,当下推也不是,搂也不是,哭笑不得,如坐针尖。

玉格格偏偏火上浇油道:“红红姑娘,我这位仁兄,面子嫩,你可要好生待候噢!”

红红咯咯笑道:“是吗?和公了。”说着,索性搂着和武其的脖子,吻了一下和武其的脸,众人哈哈大笑,和武其弄了个脸红脖子粗,欲要发作,又无人发作。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捉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玉格格。

玉格格浑未在意,“咯!咯!”笑得更历害了。一脸得意之色。

玉格格笑声未歇,忽听楼下传来砸桌摔椅声,微蹙秀月,和武其借机脱身道:“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玉格格忙也跟了出去。只见大厅上乌烟瘴气。桌椅香茗碎了一地,几个满面横肉,短装打扮的大汉立在当中,为首的是一麻脸弱冠少年。

对面是**和一穿绿衫裙,珠环翠绕的妙龄女子,此时泪眼迷离,盈盈欲泣。

那麻脸少年咄咄逼人,沉喝道:“今天雨浓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嗫嚅道:“这……雨浓还不到接客时,公子您大人大量,还是到十五那天再来吧!”

那麻脸少年一拍桌子,哼声道:“岂有此理,想当**还想立贞节牌坊。”

一个随从附合道:“就是吗?我们少爷是中书舍人贾大人的儿子,只要雨浓姑娘待候得好,银子有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着来呢?”

另一个随从更是*秽语道:“我们少爷最懂得怜香惜玉了,保证让雨浓姑娘飘飘欲仙,还是从了我们少爷吧!省得有你们的排头吃。”

雨浓羞不可仰,“呸!”了一声,转身一抬首,看见了玉格格,惊喜万分,期期限艾艾道:“玉公子。”

和武其大吃一惊,心道:“表妹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

殊不知,他大吃了一尺,玉格和更是惊异万分。她已出了雨浓,心下念头急转,已决定要救雨浓出火坑。当下不再迟疑,轻摇羽扇,洋洋洒洒地走了过来。

麻脸少年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早已着恼,又见这强行出头之人生俊俏,丰神如玉,恍如仙童下凡,因已容颜丑陋,早已是妒火中烧,喝了一声,道:“操家伙上,给我剁成肉泥。”

玉格格目光一闪,立现凶光,和武其察微知著,知道表妹要大开杀戒。耽心玉格格安危。暗自把寒玉扇抽出。

玉格格也抽出玉笛,快逾闪电般,横冲直闯,玉笛冲一个随从一点,那名随从即被点了哑穴。呆立当场,麻脸少年大惊,一挥手,众人一齐上前擒拿玉格格。玉格格暗自好笑:“一群饭桶,兵在精而不在多。这般酒囊饭袋,再多几十个,姑奶奶也不惧。”果然玉格格游刃有余。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穿行其中。妙不可言,手到擒开,切菜般容易。不一会儿,就点到大片,和武其这般人实在无用,也就没有助阵。

麻脸少年神色大变,扑通一声,磕头如捣蒜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玉格格见他前倨而后恭,全无一点骨气,心中十分厌恶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不为已甚。给众人解了穴。

和武其又上前道:“我是和坤之子,你们要找回梁子,尽管冲我来好了。”麻脸少年更是惊愤。情知这个梁子是长不回来了。急急如丧家之犬般惶惶逃走。

**子哭笑不得,情知和中书舍人结下了梁子了。

雨浓冲着格格裣衽为礼,道:“玉公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玉格格含笑不语,走到**跟道:“**子,这位姑娘身价多少开了个数吧!”

雨浓见玉格格要为自己赎身,喜得粉脸飞起一片红云,心头甜丝丝的。

**一愣,有心不卖吧,又怕得罪了眼前这位主,立即血溅当场,眼珠子咕碌碌一转,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

“一千两/”

**这才点点头,雨浓见**子狮子开大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玉格格微微笑道:“好,一千就一千两。不过我身上所带不多,明个赶早就把钱给你送来。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带雨浓走时,必须是清白之身,你们看着办?”说罢,杨长而去。

和武其急忙追了出来。玉格格猛地回首道:“你不后悔吗?我刚才那么折磨你。你也领教了我的手段,现在毁婚还来得及。”

和武其豪不示弱道:“我要定你了。”

玉格格摇摇头,道:“我算是怕了你了。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和武其道:“是啊!所以今生我来讨债来了。”

玉格格咯咯娇笑道:“原来你是讨债鬼。”

和武其又疑惑道:“你怎么认识那里的女孩子,不干不净的。”

玉格格愠道:“那里的女孩子又怎么了,也一样是父母生,爹娘养的。没听过绿窗好女出寒家吗?”

和武其话锋一转,道:“跟你开玩笑的。”

月明星稀,玉格格梦不成眠索性到院中观赏月色,忽见不远处,一条快如狸猫的身影,向边疾驰,当黑影一落地,玉格格喜道:“秋水姐,你怎么来了。”

秋水急急道:“听说你要嫁给和武其了?”

玉格格轻轻点了螓首。

秋水道:“为什么?你并不喜欢他”

玉格格叹道:“身在红尘,总是身不由主。我羡慕林和靖的梅妻鹤子,修哉泉林的生活,和古寺清风明月的日子,却不得不在红尘中忍受这煎熬。我的双亲望我能嫁于他。念尘又已作古。既然如此,我何不当一回孝女呢。想想以前,多有忤逆之处,实在是不孝。念尘若在,自又另当别论。何况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巧妇常伴拙无眼,表哥总算还是一表人才,也不曾不辱没了我,更难得的是他的那一片心。我们又不是飞禽走兽,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拘束。你明白吗?”

秋水叹息一声,道:“我懂了。”

翌日,玉格格带了一千两银票,真奔偎翠楼,**自从见玉格昨天大发雌威,心有余悸,倒也痛快。一边交钱,一边就放了人。“

二人离了偎翠楼。走至无人之处。玉格格问道:“雨浓姑娘,你怎么进了那种地方?“

雨浓眼圈一红,玉格格忙道:“倘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必勉强。“

雨浓道:“恩公大恩大德,雨浓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唯有为奴为婢,尽心待候恩公。”

玉格格听她语气,大有委身相从之意,心下念头急转,这可怎生是好,怎么告诉她错把红粉当须眉呢?

雨浓自顾自地道:“自那日恩公走后,我爹病倒了,欠下了许多的债,有个自称家里缺个使唤丫头,愿意买了我去。我为了给爹冶病,就瞒着爹妈答应了,谁知花了许多冤枉钱,庸医误人,我爹就,就去了。那人是个人贩子,就把我卖到了偎翠楼了。”

玉格格叹道:“你跟我来吧!”转了几条街道,领着雨浓到了保安客栈。

秋水见玉格格带了个少女来见她,很是诧异。

雨浓亦是迷惑不解。玉格格微微一笑,道:“师姐,我给你带了个徒弟来。”

雨浓惊诧道:“恩公,你,你不要我了吗?”

秋水见叫玉格格恩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雨浓不知所以然,见她二人情投意合,心下暗自吃起味来。

秋水笑得腮帮子都疼了,这才道:“你这位恩公,可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呢?”

雨浓这才知道玉格格是异钗而弁。

一个月后秋水领了雨浓回转天山。

二个月后,玉格格出阁。

一年后,玉格格生下女名唤和菲菲。

三年后,和坤欲君临天下,企图谋反,事败后,和氏父子被午门监斩。玉格格带了一双儿女夜奔峨嵋,在素雪神尼的主持下,落发为尼。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神龟侠侣》

全书完

完于是19929/1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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