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逃亡
上回书有说到过王二牛，列位看官老爷们，这回书的开篇小人还是要提到王二牛，为什么呢？因为他和我们书中提到过的冷傲然这个小子在之后呢！还有些交集。为什么会有交集呢？这个嘛！呵呵！“小脚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容我慢慢道来。
说到一个武字，包罗万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长拳短拳，八卦太极，真是五花八门，小人不懂这个，数都数不过来。但是在此我在想一个问题？你说哪些武林大侠，个个都能飞檐走壁，使暗器如摘叶飞花，拳脚能劈山碎石，手中兵器更是舞得眼花瞭乱，更有传说中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剑侠，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的大侠，小人没见到过，估计这辈子也别指望了，依在下的愚见，这些说法，还有这样的传闻，未免夸大了些，哪会有这样的高人，这岂不成了神仙。
就像咱们的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打下了大汉朝的江山，到得现在说得多邪乎，什么赤帝斩白帝，平帝簒朝，那都是后来人杜撰加上去的，也许当年真就有那么一条平常人看上去可能觉得很大的白蛇，被高祖半道上给一剑斩成了两截，后来之人把他说得玄乎罢了。这会咱们再说说真正的武林高手应该是什么样的，你要说飞檐走壁，未免夸张了些，如果真有的话，一个人经过十多年不断练习，可以练得轻身有术，辗转腾挪，纵跳闪跃，比常人灵活些那倒是真的，再历害的，可以借力使力，更灵活多变，纵跃得更远，但这终究还是有个极限；还有这个暗器，崩管你多历害的暗器高手，止多不过是手法高明，快了些，重在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就像老怪物的飞针之术，全在那挥动衣衫时的一股巧劲；当然！说归说，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如果真让你拿着一把缝衣服的针，去甩，或许甩到头发白会有那么一丝可能，那针肯定要比一般缝衣服的针重许多，再者，那衣服的内里肯定是做了很多精巧的布置。
当然，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但我却可以肯定的说，再历害的发暗器高手，论起速度和力量，你也比不过连排的机弩齐射，这恐怕应该算是暗器的一个极限；接下来，再说拳脚兵器，一个人经过多年不断，各种各样的训练，总会对某一样东西变得熟练无比，一套拳法打十年，会变得拳脚生风，力大势沉；一套剑法练十年，变得快速灵动，准头力道，分毫不差，这都有可能，但终归人力也有穷尽之时，你要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嘿嘿！看官们！说笑了，哪有这样的事，反正我是不信的。要说哪些少之又少，几乎不可见的武林高人，只听人说过，却从没们见过，这些传说中的高人把某一样技艺练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可以憋着一股暗劲，暴发而出，达到常人达不到的地步，这倒是还有几分可信的，虽然小人说一半天也还是没有见过。
以上所说与本文无多大关系，纯属扯皮，下接正文，话说一大早，太阳便上了山头，二牛昨晚惊吓带折腾一宿，累得要死，这会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那媳妇反倒是早早的起来烧好了洗脸水，二牛便随手抹了把脸，这还是他自从有了这个小媳妇养成的好习惯，要换做平日，三五天也不见得洗个脸脚，这会他悄悄的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看看昨晚哪几个神人飞走了没有。正瞅着呢！忽然一张大脸便凑到了门前，妈呀！这一瞅把二牛吓得几个大步往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哥！是我，狗子哩！”原来门口的是他兄弟。
“你个小崽子，吓死咱了”二牛被吓得直骂道。
“哥！你放心，昨晚哪帮人追着哪个小姐，早早的就走了，出来吧没事”二牛的兄弟在门外喊道。
“别说话，走！跟我进城”二牛道。
“干啥呀？”兄弟问。
“你别管，跟我走就成”二牛此刻眼睛放着光。
两人收拾东西出了房门，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俩没忘了把院心里哪块银子给刨出来，东西到手一看，两兄弟喜得直瞪眼，乖乖！都快有二十两啦，好大一锭银子。
“大哥说话算话，回头就给你找个媳妇，这银子吗！我先收着”王二牛脸上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
“哥！你可说话算话”狗子急切的问道。
“那是当然！”二牛拍着胸脯道。
“那！我就要像昨晚那样的大屁股女人”狗子眼睛放光的说道。
“滚！”二牛扯着嗓子只喊了这一个字，两兄弟有说有笑的嚷着，便要往外走。
“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去！”王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出了屋子，拐杖杵在地上直响，脸色通红的喝道。其实二牛打心里还是怕老爹的，老头这才一叫嚷，他便心里犯怵了，乖乖的转回了身。
王老头瞪着眼道：“二牛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去报官领赏钱？”
“嗯！”二牛闷声闷气回道。
“好！那我问你，你去官府要怎么说？”王老头道。
王二牛一脸得意的说道：“爹！这个你放心，我早听镇上的酒保说过了，发现盗贼作乱，只要报官，一经查实，赏钱五两，如抓住匪首者，赏银五十两。”
“那我问你，人呢？”老头瞪眼问道。
“那我就说有盗贼经过咱家，屋顶还被踩塌了呢？少说也有五两呢？”二牛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老头摇着头直骂：“哎！你这个憨货，哪些当差的个个都是山中的恶狼，喂几头羊都吃不饱，还想着赏钱，你这是做梦！先不说这山高路远的，没人会来，就算真有这挡子事，有个人躺在这，你以为凭你，会有这个拿银子的命？”
“去！上山打猎去，这才是正事”王老头道。
“嗯！我们这就去”王二牛满脸的不情愿，这回被老爹一通训，弄得二牛一愣一愣的，乖乖的回屋背弓拿箭，二狗子手拎柴刀，两人转过前院便上了山。
今天天气好得很，还没到正午，太阳便热辣辣的，这会子王老汉正蹲在墙角抽旱烟晒太阳。对于他来说，一家子饿不着肚子，几间房子，有个落脚的地，早起能晒个太阳，这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儿媳妇虽然看起来瘦小，但人还算勤快，这会正忙着做饭。
“爹，爹呀！你快来”大老远便听见了王二牛的喊声。王老汉快步出了院心，便瞧见远远的，自己两个儿子正跑了回来，狗子身上背着一个人，走近了才看清，不是别的，昨晚打斗的几个人之中，有一个黑瘦的小子，而此人正是。
“爹！你看！这不是有人了吗？”王二牛满脸放光的正想往下说。
“如果你还要小命的话，今天这些事对谁也不许事，听见没有？”王老汉一声怒喝，吓得二牛闭了嘴。
冷傲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远处有个瘦小的女人在来来回回的忙活着，他脑子里快速的走了一遍，才想起了发生的一切，老怪物被击退，明大侠死了，管家也死了，绘荷则被那个可恶的小杂碎落行云救走，剩下的就自己一个。而自已呢？似乎昏了过去，次日清早，傲然被冻醒，便挣扎着爬起来，不管怎么说，死者入土为安，打算就地用剑挖了个坑，打算把两位老人先给埋了再说，可这一天到晚的打斗，早就耗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再加上又流了好多的血，免强挣扎着把两个老人家的遗体推进了坑，便昏了过去，之后再醒来，自已已经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王老汉进了屋，手里拿着他的烟袋，笑着说道：“小哥你别动，好好养着，你流血过多，再加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但最少也要躺个半半月才行。”
“谢过老仗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傲然感激的说道
“是我两个儿子把你抬回来的，不用谢我，人嘛！都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我老汉打了一辈子的猎，这样的事见得太多了。”王老汉不以为意的说道，话语中带着一种质朴。
第二天天刚亮，傲然便咬着牙下了床，打算走，王老汉再三的劝他躺着养两天，结果，又缓到了吃过中午饭，傲然手上支着老汉给他做的拐杖，便出了门，在他看来，自己身无分文，又没有什么可以帮这一家猎户的。唯一可以帮的忙，便是早走早好，把这些江湖中的你仇我杀，恩恩怨怨，远远的带离这一家人，止少，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否则到头来，带害别人。
冷傲然的心是好的，可惜！他把人与人之间的这个社会想得太过简单了，他没有想到的是，王二牛这一家子人在他的一生中，只有独独的这一次相识与交集，因为什么呢？因为在他走后的当天晚上，这一家子的人，全死了！房子被一把大火烧了只剩下几堵残墙，没有一个人活下来，附近的乡亲们赶过来只看到了大火，等扑灭了火，只不过是找到几具焦黑的尸体而以；草丛里有一个蚂蚁窝，你一脚踩过去，也许就死了上百只蚂蚁，对你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你脚够大，嘿嘿！看官们，不知我说的对于否？就不知你诸位是住哪个窝？
冷傲然一瘸一拐的走在山林间，渴了便就地喝口山中的泉水，开始几天还有老汉送的几个干馒头顶一下，到得后来，饿了的话就看他能弄到什么吃的来定了。毕竟他不是打猎的，运气好能逮住只野兔，架个火烧了吃，什么也打不到的那一天，只好随便摘到什么野果子便往嘴里塞了，为此还搞得他时不时的便拉肚子，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从一开始他的想法便是往回走，去追落行云，怎么也要把绘荷给救回来，可惜呀！天不如人愿，傲然越是急着往回走，路却越走越错了，到得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翻过一座山，还是一座山，连原来的哪条河流都找不到了。
一天天下来，傲然的心中猫抓火撩一般！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落行云，一遍遍的重复着明绘荷。完了！绘荷被那小贼给抓走了，也不知会怎么样了，再过了几天，傲然脑子里只要一想起落行云，马上就火大，说不定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了。在山林间过了十多天，傲然彻底绝望，失落的情绪一阵阵涌上心头，也许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真真实实的爱过的一个女人，已经倒在了仇人的怀中；不过也就是在这一天，他终于看到了一条很宽很宽的大河，在河边就这样走着，走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搭上了一条船，刚开始，船家看着岸边这人还以为是要饭的，可一想又不对，这荒山野岭的，要饭也不会到这地方，起了个好心，便让船靠了岸，可到近前一看，这人腰间别着把无鞘的剑，搞不好是山贼，可一想，这山贼又怎么会到水边呢？也不对！船上几人纷纷亮出了家伙，眼睛瞪得老大在哪直看着，谁也不敢让他上船。傲然急忙忙说自己是主人家护院的，遇山贼打劫，只有自己逃得一命，说了老半天的话，直到船上有一人发了话，他这才上了船。这一天都顺风顺水，走得飞快，到了这时，傲然才知道，原来这是洛水河，船上之人原是城中做酒坊的，这会也是酒坊老板带着一家老小，手下伙计逃难出来的。
船上胖胖的一个中年人，手摸着嘴边一小撮山羊胡，看着刚上船的这个年轻人，眼睛似睁似闭缓缓的说道：“我看得出来，小哥你说的是真话，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上船了，没想到你家主人也是命苦，逃得了官府，却逃不了山贼这一关呀，就不知我等走水路，是否会好一些！”
一旁站出一人，微胖，头上没几个头发，最显眼的是红通通的大鼻子，满身的酒气，晃着大脑袋道：“当家的无须担心，咱们走的是水路，不怕山贼，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一伙子人呢，怕什么！”
山羊胡的当家面皮微纵，似乎很痛苦，哀声说道：“蠢材，蠢材！我就是不跑路，这酒坊怕是也会被你喝倒了不可，这样吧！这位小哥如不嫌弃就随我们一道顺流而下走吧！原打算逃到洛阳去，想着会好一些！如果这会连京师都乱了的话！哎！也不知还能去哪。”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冷傲然却是向着洛阳而去，可还有他不知道的是，落行云这次也是在往洛阳赶，一来是受了父命亲自押送一批东西进京去送给窦太傅，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落行云早就向往着京都的繁华之地，平常也就是从秀才师傅嘴里听到过一些洛阳城的事，这让他按奈不已，这一回终于逮住了机会，早早的把一切安排妥当，带着一批落府中的好手便上了路；而绘荷呢！却是有惊无险，被落行云劫走之后关在一个小庄园，有花有草有高墙，有专人侍候，连侍剑小丫头都还在，当然！也少不了众多的人守着，想跑都跑不了；落行云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来过，因为这件事连他老子落凌风都不知道。天下事，有些时候并不是一成不变，什么邪必胜正，善恶有报什么的，其实吧！那都是普通老百姓受不过气，自己编出来安慰自己的；就比如眼下之事，明老一生锄强扶弱，才得了侠义之名，十多年不问世事，想着安静的过日子，可结果还是难逃一死；而傲然呢！下不了手杀人，结果差点死在剑下，心慕之人也被抢走，世事本就如此，更多的是磨难重重，让人欲罢不能，又哪会来什么善恶有报，有的话，凑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