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宁静藏暗流（2）
东方神界光之云神殿位于天宫之中心位置，前对天庭南门，四周环绕着三层能量墙，正前方不远处是明镜湖，其余空间全是简单的园林景观。东方神界天宫位于银河系第三千层时空中，靠恒星太阳维持整个生物能量场。东方神界光之云神殿是连体独栋建筑，是典型的气势宏大、富于动感，却又不带一点反复夸饰，也不带任何富丽堂皇的自然建筑风格，全殿用大理石堆砌，外围是十二根能量聚结而形成的支撑东方神界的柱子——能量天柱，每一根上都盘踞着一种地球生肖，并掌控地球生物的能量，决定他们的生死（能量天柱是由能量形成的完整水晶，能够持续平稳地释放能量，做到能量接力，在关键时刻实现快速供能）。内部则是由一楼荣耀议事大堂、二楼东方神界史学馆、三楼能量核组成。最重要的是，三楼的能量核管理、维持着东方神界的一切自然规律，决定存在与虚无。当然，天神的能量补给也是来自能量核。
须臾之间，古今和女兮就到了光之云神殿内，还未完全成形，就听见大殿之内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神殿内的众神早已吵开了锅，大有一番互不相让、不讨论出结果不罢休的气势。只见殿内金光闪闪、仙气弥漫，创始元灵单手拿着一双炼狱白日刀站住一边摆出进攻态势，左脚向前，手舞足蹈地坚持说着必须求助佛界，须佐之男、八歧大蛇则站在另一边反驳，双方互不相让；元尊、赤声、紫贤若有所思地在旁边观战，并不加入任何一方的阵营。伴随古今、女兮成形而发出的强烈金光，大殿内众神屏气凝神，争论之声也戛然而止。
待形态稳定后，古今严肃地环视众神，缓缓开口道：“有什么好吵的，有事情就一起解决，我们商量最好的办法实施。何必吵架呢？心平气和才是我们解决问题最好的敲门砖。吵架只会自乱阵脚。大家都是天神，怎么还不如凡人理解道理透彻呢？先让我听听是怎么回事，请紫贤天神说一下情况吧！”
站在一旁的天神紫贤干咳了几声后道：“边界不稳，各方神界有异动，能量场活动频繁。值得一提的是，西方神界却是出奇地安静，没有发现他们在神界之内有任何活动。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如此安静，很不正常，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我十分担心他们突然进攻我们的边界。”
古今又问：“是否有确切的情报？一切都要有事实作为佐证，我不希望是胡乱猜测。”
赤声补充道：“我想这不是猜测，可以将各种现象汇合在一起大胆地推测。自天地通道打开，地球结界建立，西方神界利用战略机遇期从地球不同时空中补充了大量天神，例如他们增加了阿瑞斯、阿喀琉斯等几位战神，大有歼灭我们的气势。反观东方神界，由于我们自始至终对自然万物成神要求都较高，特别是对于地球人类。因而，东方神界一直未有新的天神成员进入。即使偶有仙人的进入，也只是补充了仙界的一小部分力量。但各界有各界的规则，不会轻易涉及另两界的事物，这样一来，我们东方神界具有的天神力量就绝对不足以满足应对与西方神界大战的需要，这就可能造成战争中能量对比的失衡。自无极宇宙新生以来，大的能量体必然吸收小的能量体，就像黑洞吸收附近的能量体一样，这已经成为宇宙中亘古不变的规律。因此，我们必须早早地应对，有备才能无患。况且，我们很可能在短时间内面临来自西方神界的进攻。”
女兮赞成地点点头，目光回到古今身上，想从那张久经风霜的脸上得到解决当前问题的答案，哪怕是看到一丝表现出希望的神情也好。女兮目不转睛地看着古今。
古今转过头，看向宇宙深处，眼光开始穿透各种能量体堆积的物质，试图接近西方神界的无量边域。开始时，古今的脸上还是较为平静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古今的面部肌肉开始不断抽搐，上下颚紧紧地咬在一起，汗水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下，一滴两滴，声声入耳，一股股杀气弥漫在四周，沁入皮肤的纹理里，心中凉意无限。他看到了什么，竟让这样一位久经战争的战神如此紧张。众神都看见了古今的表情变化，急于知道情况到底怎样。
须佐之男抢先问道：“到底怎么了，竟能让久经战斗的你如此失礼，不要吓唬我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我们再变回能量，悬浮于无极宇宙中。”
元尊、女兮内心也非常不解，心有灵犀地一同望向表情复杂的古今。
古今收回极跳之眼，回过头斩钉截铁地说：“看来，你们的推测是正确的。西方神界众神果然已经出兵东方神界，目的一定是为了能量柱、能量核。唉，今天的被动局面都怪我们平时太大意啊！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要兵分两路，我与元尊、女兮、创始元灵、须佐之男、八歧大蛇镇守东方神界，用最后的意念精神保卫东方神界最后的领地；赤声、紫贤，你们立刻去佛界，求助他们将你们化为能量精元，注入人类最强者的体内，为东方神界保存最后的希望。”
古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大家开始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但在他们的脸上不曾出现一刻害怕，只有坚定战斗的神情。
说完，古今落寞的眼神充满感伤，缓缓地坐到最高天神的座椅“元始”上。
静静的宇宙、远远的感伤，快乐总伴随着失望，存在也有消亡的时间，就算一直靠能量、意念活着的天神也不例外，这才是无极宇宙运动的“规律”——能量消亡，存在也消亡。整个神殿似乎也陷入了静静的沉思，只有吹起的风与雕花窗还在发出呼啸。它们是在抱怨命运吗？不，它们只是在顺应自然之道。
古今抬起深埋的头，望着这些与他一路走来生死与共的战友，深深地叹着气，但英雄终归还是英雄，再大的命运困境都无法阻止他前行的脚步，无法打败一颗倔强的心。最后，古今站立起来，气势滂湃地大声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面临强敌，不留下一丝的遗憾。今天，我们一起携手并肩为东方神界而战；今天，我们义无反顾为自己创造的人类未来而战；今天，我们再一次唤醒承担荣誉、责任的勇气。伟大的英雄应该拥有这样的气概，用笑脸去迎接悲惨的命运，用百倍的勇气前去应对一切不幸。并肩作战，至死不离！”
豪气冲天，“并肩作战，至死不离”的喊叫声响彻东方神殿，震动天宫南门，仿佛五彩石砌的神殿也难以承受天神之怒吼。
这一幕是感动的，亦是悲壮的，就像在车辙里相濡以沫的小鱼，相互依靠、不忍分离，可最后，消亡、虚无还是会一步一步逼近。也许，他们内心中无所谓恐惧，无所谓胆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他们早已经了悟，可在心底珍藏亿年来相处的生死情谊才是他们对存在于宇宙中最大的眷恋与不舍。
随后，古今比画了个暂停的手势，接着说：“西方神界已然出兵，阵势强大，并且他们马上就到。我们的外围防御结界坚持不了多久，现在请畅饮此杯玉露琼浆酒，然后按我刚才的安排行动，有什么要交代的，就先互相交代一下吧！来，高高举起手中的美酒，让我们记住过去的美好时光。”
古今先一饮而尽，砸碎夜光杯，连呼：“好酒，好酒，今生有酒、有兄弟，还有红颜，命运待我不薄，足矣！”真是：
“琼浆满泛夜光杯，愁情满怀月儿亏。”
女兮并不喝酒，若有所思地站立在一旁。
一阵杯子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后，其余众神也饮完杯中酒。他们共同看向元尊与沉思的女兮，会意地点点头退出了神殿。古今、创始元灵、须佐之男、八歧大蛇与赤声、紫贤诀别后，飞速地向后天宫南门移动；赤声、紫贤也开始聚结能量，向高一层级的佛界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