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党建设:理论与实践的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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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管党治党新思想研究

史志钦 戴立兴史志钦,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戴立兴,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党建党史研究室主任,研究员。

【摘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对从严管党治党做出新的重大战略部署,进一步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为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提供了新的重要理论指导。主要包括如下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追求;第二,着力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把各方面先进分子和优秀人才更多吸收到党内;第三,始终紧紧依靠群众,把作风建设作为从严管党治党的切入点和突破口;第四,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第五,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认真贯彻民主集中制。

【关键词】习近平 管党 治党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对我们这样一个拥有八千五百多万党员、在一个十三亿人口大国长期执政的党,管党治党一刻不能松懈。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会被历史淘汰。”《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49~350页。并向全党提出“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切实解决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切实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使我们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70页。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对从严管党治党做出了新的重大战略部署,涉及党的思想、组织、作风、反腐倡廉和制度建设等各个方面,进一步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为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提供了新的重要理论指导。

一 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追求

从严管党治党,首先就要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切实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革命理想高于天”,“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第160页。习近平总书记将理想信念形象比喻为“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他反复强调,理想信念坚定,是好干部第一位的标准。“理想信念坚定,骨头就硬,没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39页。针对一些干部经不起各种诱惑而腐败堕落,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放松了世界观改造和思想道德修养,背弃了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习近平:《领导干部要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0年第9期。他总结道,“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无论经济怎么繁荣,如果放弃了对崇高理想信念的追求,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就不可能巍然屹立于世界。这个真理,各级领导干部要始终铭记”。习近平:《领导干部要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0年第9期。这些论述充分说明,理想信念和人生观价值观问题,已经成为影响党员干部纯洁性的突出问题。

崇高信仰、坚定信念不会自发产生。要炼就“金刚不坏之身”,必须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不断培植共产党人的精神家园。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始终贯穿着“永不动摇信仰”这条红线。他指出,“首先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这是我们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领,也是领导干部必须普遍掌握的工作制胜的看家本领”;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3月3日。强调要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和解决问题。另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始终强调要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2012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特就特在其道路、理论体系、制度上,特就特在其实现途径、行动指南、根本保障的内在联系上,特就特在这三者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上”。《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74页。这是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旗帜、道路等重大问题上的鲜明态度和庄严宣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就是这个意思。

此外,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全党高度注重意识形态工作。他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习近平总书记还号召全党要大兴学习之风,依靠学习和实践走向未来。这就把领导干部学习的重要性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习近平总书记注重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提出要推动全党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方法论,更加能动地推进各项工作。

二 着力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把各方面先进分子和优秀人才更多吸收到党内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加强党的组织建设提出了许多新要求,特别是在2013年召开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他强调要把从严管党治党贯彻到从严管理干部和党员队伍、扎实做好抓基层打基础工作、严肃党内生活等各个方面。

从严管党治党,首先是管好干部,关键是从严治吏。关键在人,就是要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关于新形势下的干部队伍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着重解决三个问题。一是什么是好干部?他指出,“好干部要做到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37页。二是怎样成长为好干部?他指出,成长为一个好干部,一靠自身努力,二靠组织培养。从干部自身来讲,个人必须努力,这是干部成长的内因,也是决定性因素。三是怎样把好干部用起来?他强调,各级党委及组织部门要坚持党管干部原则,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用人导向,努力做到选贤任能、知人善任。具体讲:一是要“坚持党管干部原则,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构建有效管用、简便易行的选人用人机制,使各方面优秀干部充分涌现”。《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二是要“改革和完善干部考核评价制度”,《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把“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用人标准具体化为可观测、可操作的指标,并落实到干部考核的全过程。三是要“改进竞争性选拔干部办法,……坚决纠正唯票取人、唯分取人等现象”,《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把握好“党管干部”和“群众公认”之间的关系。四是要“改进优秀年轻干部培养选拔机制,……用好各年龄段干部”,《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要防止狭隘的年轻化倾向及其负面影响,重视年轻干部的内在素质、培养锻炼、必要的履职经历和岗位历练。五是要“区分实施选任制和委任制干部选拔方式”,《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通过分类选用,找到二者之间的适度结合点。这些重要论述,指明了培养人、选拔人的主要途径和方向,深化了对干部工作规律的认识,为干部队伍建设提供了科学指南。

从严管党治党,必须扎实做好抓基层打基础工作。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要求,必须“创新基层党建工作,健全党的基层组织体系,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为此,必须着重解决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健全党的基层组织、做好党的工作,确保全覆盖,固本强基。二是建立严密的基层党组织工作制度,推动服务群众、做群众工作制度化、常态化、长效化。三是加大投入力度,加强带头人队伍建设,提高基层党组织服务群众的能力。

从严管党治党,必须落实到党员队伍的管理中去。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提出,要“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按照控制总量、优化结构、提高质量、发挥作用的总要求”,“着力把各方面先进分子和优秀人才更多吸收到我们党内,努力建设一支规模适度、结构合理、素质优良、纪律严明、作用突出的党员队伍,夯实党执政的组织基础。”《研究部署加强新形势下党员发展和管理工作》,《人民日报》2013年1月29日。这种“管”和“治”应该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严把入口,按照党员质量标准吸收新党员,特别要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确保政治合格。二是重在平时,严格日常教育和管理,使广大党员平时能够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三是疏通出口,对那些道德败坏、蜕化变质等丧失党员条件的坚决清除出党。

从严管党治党,必须严肃党内生活。严肃党内生活是解决党内自身问题的重要途径。针对现在党内生活不经常、不认真、不严肃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严肃党内生活最根本的是认真执行党的民主集中制。要严格落实党内组织生活制度,促进领导干部尤其是主要领导干部带头做到既诚恳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又满腔热情欢迎批评包括尖锐批评。

三 始终紧紧依靠群众,把作风建设作为从严管党治党的切入点和突破口

习近平总书记有多年基层工作经历和地方领导经验,深谙党风建设对密切党群关系和推动党的事业的极端重要性。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深刻地指出,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但要有真理的力量,而且要有人格的力量。真理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正确理论,人格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优良作风。习近平总书记审时度势,把作风建设作为从严管党治党的切入点和突破口。

一是,解决作风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首要的是要牢固坚持唯物史观的根本观点和立场。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人民的主体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大的中外记者见面会上强调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70页。他还指出:“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和命运最终取决于人心向背。如果我们脱离群众、失去人民拥护和支持,最终也会走向失败。”《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39页。另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人民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81页。他说:“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07页。“实现党的十八大确定的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充分调动最广大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309页。在当前,“我们要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时刻把群众安危冷暖放在心上,及时准确了解群众所思、所盼、所忧、所急,把群众工作做实、做深、做细、做透”。《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个方面工作》,《求是》2013年第1期。

二是,习近平总书记就任总书记伊始,就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了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在调研考察过程中认真带头践行这些规定。在此基础之上,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指出,改进工作作风的任务非常繁重,八项规定是一个切入口和动员令。八项规定不是最高标准,更不是最终目的,只是我们改进作风的第一步,是我们作为共产党人应该符合的基本要求。为建立抓作风的长效机制,2013年1月,中央又出台“六项禁令”,倡导厉行节约、反对浪费。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党政机关停止新建楼堂馆所和清理办公用房的通知》。9月,中纪委和中央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领导小组发出通知,要求坚决刹住中秋国庆期间公款送礼等不正之风;同月,《中央和国家机关会议费管理办法》公布。10月,中共中央纪委发出《关于严禁公款购买印制寄送贺年卡等物品的通知》《关于严禁元旦春节期间公款购买赠送烟花爆竹等年货节礼的通知》。11月,《党政机关厉行节约反对浪费条例》发布实施,等等。2014年10月,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又提出要“依纪依法反对和克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形成严密的长效机制”。《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日报》2014年10月29日。从整治中秋国庆期间公款送礼等不正之风,到整治“会所歪风”;从狠刹“舌尖上的浪费”,到禁办奢华晚会……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党心民心为之大振。

三是,中央决定在全党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2013年6月,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这次教育实践活动的主要任务是集中解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四风”问题,以“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为总要求,对作风之弊、行为之垢来一次大排查、大检修、大扫除。这次教育实践活动,是在新形势下坚持从严管党治党的重大举措。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参加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发表了重要讲话,提出要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切实提高领导班子发现和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习近平总书记一向倡导真抓实干,多次谈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指出真抓才能攻坚克难,实干才能梦想成真。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省兰考县发表重要讲话,提出要把学习弘扬焦裕禄精神作为一条红线贯穿活动始终,做到深学、细照、笃行,努力做焦裕禄式的好党员、好干部。

四是,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2014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又提出了“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树立和发扬好的作风,既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又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的新要求。《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第169页。“三严三实”是对党员干部的新要求,是加强作风建设的再启程、再出发。

四 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反腐倡廉做了比较系统的论述,如在思想认识上,把反腐败斗争提到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来认识;反腐败的核心问题是党要始终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在措施上,要夯实干部廉洁从政的思想道德基础;加强反腐倡廉教育和廉政文化建设,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全面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通过深化改革不断铲除腐败现象滋生蔓延的土壤。对清除腐败分子,他旗帜鲜明地提出,“老虎苍蝇一起打”,这既是对腐败的“零容忍”态度,更是反腐败的政治智慧和有效策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反腐倡廉的重要讲话,深刻阐述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重大意义、目标任务、具体措施,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指明了方向。

特别是“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体现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反腐决心;体现了党风廉政建设要从领导干部做起,领导干部首先要从中央领导做起的要求。对清除腐败分子,习近平总书记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既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又切实解决发生在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要坚持党纪国法面前没有例外,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135页。这既是对腐败的“零容忍”态度,更是反腐败的政治智慧和有效策略,极大地坚定了全党全国人民的信心。事实上,领导干部中的腐败大案、要案影响恶劣,造成巨大损失,必须严格查处,也应当成为查处的重点;反过来说,发生在群众身边的腐败,同样损害群众利益,违背党纪国法。从这个意义上讲,“苍蝇”“老虎”的性质是一样的。从数量讲,小案比大案多,小案子不及时查处,也可能成为大案,“苍蝇”不打,也可能变成“老虎”。只有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才能体现党“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态度,保持对腐败的高压态势,以反腐倡廉的新进展和新成效取信于民。党的十八大以来,被查处的省部级以上高官近50人,反腐力度空前加大。

“不敢”仅仅是个开始,从“不敢”向“不能”“不想”迈进,还要靠制度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善于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反对腐败。他提出,要坚持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让人民监督权力,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制度层面、机制层面、立法层面采取全方位行动,以制度为龙头从根本上深入推进反腐败工作。2013年8月,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了《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13-2017年工作规划》,将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作为反腐败国家战略和顶层设计,以改革精神加强反腐败体制机制创新和制度保障,在坚决惩治腐败的同时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治腐败。除了制定落实各项反腐倡廉规章制度和条例外,十八大后确立了党委负主体责任、纪委负监督责任的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强化了上级纪委对下级纪委领导的反腐败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确立了新的巡视组制度和新提任领导干部有关事项公开制度等举措。这些都是反腐败工作在制度上的创新。

五 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加强党内法规制度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制度建设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思想观点。例如,提出制度建设的根本目的,就是要保证权力科学配置、规范运行,正确行使人民赋予的权力;制度建设的路径目标,就是构建决策科学、执行坚决、监督有力的权力运行体系;制度建设的基本原则,是用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监督来保障和巩固工作成效,切不能“牛栏关猫”,强调规矩是起约束作用的,要紧一点;制度执行要有刚性要求,要牢固树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制度面前没有特权、制度约束没有例外的观念,认真学习制度,严格执行制度,自觉维护制度。显而易见,注重制度建设是习近平总书记治党思想的最重要体现之一。

要加强制度建设,对于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长期执政的大党来说,一部内容充实、纪律严明的党章是不可或缺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党章是我们党的总章程、总规矩。严明政治纪律就要从遵守和维护党章入手”。《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第132页。习近平总书记说,如果党的政治纪律成了摆设,就会形成“破窗效应”,使党的章程、原则、制度、部署丧失严肃性和权威性,党就会沦为各取所需、自行其是的“私人俱乐部”。他要求党员领导干部做学习党章、遵守党章的模范。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再次明确提出:“党内法规既是管党治党的重要依据,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有力保障。党章是最根本的党内法规,全党必须一体严格遵行。”《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日报》2014年10月29日。

习近平总书记制度建设的一个新思想,是把“紧紧围绕提高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基本任务之一。《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党的建设制度除了包括党内制度外,还会涉及处理党的建设与国家建设之间关系的一些制度,如党的组织与国家权力机构及其他组织关系的制度,党的建设的组织、领导、活动方式等方面的制度,特别是党的领导体制和执政方式。2014年8月2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的《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实施方案》,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大背景下的重要举措。把加强党的制度建设拓展到全面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说明党中央对加强党的建设在制度层面上的把握更加全面,反映了党对自身建设规律认识的深化。

健全民主集中制一贯是我们党的制度建设的重点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严肃党内生活,最根本的是认真执行党的民主集中制,着力解决发扬民主不够、正确集中不够、开展批评不够、严肃纪律不够等问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不仅强调“坚持民主集中制”“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而且提出了健全和落实民主集中制的一系列创新举措。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要把一把手带头执行民主集中制作为加强领导班子思想政治建设的重要内容,推动各级一把手自觉坚持集体领导,带头发扬党内民主,严格按程序办事、按规矩办事,坚决反对和防止个人或少数人专断。这些论述极其深刻,对于更好执行民主集中制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必须建立健全各项制度规定。特别是,2013年5月27日《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制定条例》及《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和规范性文件备案规定》对外公布,迈出了用制度从严管党治党的重要一步。这两部重要党内法规的制定和公布,是推进党内法规制度建设的重大举措,传递出“依法治党”的新信息、新思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从制度层面对进一步改进作风进行了全面部署:健全领导干部带头改进作风、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机制,完善直接联系和服务群众制度;改革会议公文制度;健全严格的财务预算、核准和审计制度;完善选人用人专项检查和责任追究制度;改革政绩考核机制;规范并严格执行领导干部工作生活保障制度;完善并严格执行领导干部亲属经商、担任公职和社会组织职务、出国定居等相关制度规定。其中一些制度如探索实行官邸制等具有开创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