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柳家宿怨,一语道破
“柳如烟,我昨晚那是例行公事才去那边,今晚我自由了,不用再例行公事了,昨晚根本是个意外,我记得我明明搂住的人是你呀,鬼知道怎么会是她,难道你不相信我心里根本没有她?如果你还在因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那你就捅我一刀吧,算我补偿你,行吗?”他将宝剑抽出来,送到她面前。
剑光闪烁,惊到了她,她一个寒颤,看他的眼神诚惶诚恐,就像看一名刽子手。
他收起剑,双膝跪地,扑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手,苦苦哀求:“娘子,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死你看。”
“蓝恩佑,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虽然以前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只有短短几天,可是那个时候的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敢作敢当有血有肉。可是你现在看看你像什么?泼皮无赖还是市井匹夫?难怪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变得这般无耻下流!”
“你说咱们才认识短短几天?你果然如岳父岳母所言,完全失忆了,其实咱们都认识十九年了,我比你大三岁而已。去年之事,我也难辞其咎,如果当时我极力阻挠进献一事,你也不会碰到雪崩灾害。不过此灾倒也让你进献之事破坏掉了,事情也因此发生了转机,也算是因祸得福。今年好不容易咱们再次重逢,好不容易去上天山抢回你,谁知在大婚当日又遭到妖孽抢亲。说到底,都是为夫无能,没尽心尽责,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为夫日后定要加倍补偿娘子,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娘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啊……”
“少爷,你身子金贵,怎能对一个……怎能对少夫人下跪?要是老夫人知道,不会轻饶奴婢,少爷你快起来……”端着浴盆进来的顾婶大惊失色,放下浴盆,面有愠色。
“你放心,没你的事,你不说,老夫人也不知道,你赶紧把热水倒进来,我要侍奉少夫人沐浴。”
“少爷,你是千金之躯,这少夫人,眼下不过寻常人家的民女!再说,她父亲柳世仁为富不仁,假借合伙经商一事四处敛财,令无数合伙人血亏。他还买通花鸟使,安排自己女儿进宫,意图攀上皇亲国戚,他还私通朝庭命官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培植势力,其心当诛啊!如此奸佞之后,少爷还不计前嫌娶她进门,早就是仁至义尽了,根本犯不着为她下跪啊,她当前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少爷……”顾婶义愤填膺地说。
柳如烟目瞪口呆。
“住口!你一个下人,谁叫你口出狂言的?你出去!”蓝恩佑怒吼道。
“少爷,我只是替你不值得!这种女人自己已经不清不白了,她还胆敢跟少爷纳妾之事抗衡,还敢要求少爷从一而终,根本就是不知廉耻……”
“住口!”蓝恩佑冲上去就给她一巴掌,怒吼道:“下贱的东西,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连做下人的本分都忘记了,滚出去,马上滚!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惠兰苑!滚!”
“少爷!”顾婶跪地求饶,自抽了几耳光,鼻泗涟涟,“少爷,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求少爷不要赶走奴婢,奴婢膝下还有一双儿女要养,奴婢不能没了月俸啊!奴婢痛恨柳家正是因为柳世仁欺我夫君合伙经商,去年柳世仁卷走黄金万两,我夫君血亏,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家里债台高筑,无钱救治,没多久命归西天了。我与柳家私仇甚重,所以才控制不住,替少爷打抱不平啊!我的小儿子才六岁,有哮喘病,时常发作,还需药钱续命,求少爷开恩,给我儿女一条活路啊……”
“你作为一个卑贱的下人,不知道恪守本分,还以下犯上侮辱少夫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奴婢实在不适合留在府里,你明天去管家那里领钱走人,我们蓝府决不姑息养奸,滚出去!”蓝恩佑斥喝道,将顾婶踹出门去。
顾婶在院里哭泣着求饶着,惊动了西屋的主仆,二位出来探查,然后好言相劝,将顾婶劝去老夫人那里求情。
柳如烟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蓝恩佑面前,指着他,痛心入骨,“原来你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你果然对我没有感情。你们蓝家口是心非假仁假义的,其实你们心里对去年的事一直记恨!你将我娶进蓝家正是为了今日这般羞辱我,只是你没想到成亲之日会出意外。本来你们以为我死了,以为可以安心迎娶你们众望所归的吴芷,谁知道我厚颜无耻,自己跑回来了。你口口声声说让吴芷名存实亡,可是你成亲第一个晚上就睡那里了,你让我名存实亡才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的!还找个我们柳家的仇人日夜盯睄我刁难我,你们蓝家处心积虑对付我,都是为了报复柳家去年的背信弃义!没错,我是在地心谷七彩溶洞失了清白,但那并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能捡一条命回来就不错了,你们为何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道你情愿让我抱着贞洁牌去死,也不情愿我带着肮脏活在世上吗?”
“如烟,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胡言乱语啊?难道你真的体会不到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柳如烟一个女人吗?”他逼近她,恨不得剖开胸膛挖出心脏给她看,“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心里从来都没装过其他的女人!”
“够了,别再装了,你昨晚睡她屋里,你当我眼瞎?好歹我也是正房,正房这洞房都没落实,你便去洞那二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整个府里都在嘲笑我,我还有什么颜面在府上立足?”
蓝恩佑松了一口气,“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吃醋了,你早说嘛,我蓝天佑对天发誓,以后不分昼夜不分年月,只洞正房不洞侧室,现在你开心了吧?”他说着便坏笑着过来搂抱她,“我的个乖乖,你急了直说嘛,我当多大点事呢,何必拐弯抹角多费口舌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柳如烟又气又恼。
“我明白了,你就是这个意思……”蓝恩佑揽得更紧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刚张口,嘴巴就被堵住了,是他狂热的吻,一时间接不上气了,身子也软绵绵地了。
他抱着她放倒在床上,又是一阵狂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来不及反抗便被吻得骨软筋酥。
西屋。浓妆艳抹衣着妖冶的的吴芷掌灯枯坐,子时过了,仍不见蓝恩佑影子,她愁眉锁眼心生不甘,妒恨之心急速上升。突然,她腹部一阵剧痛,她强忍不住,汗如雨下,忙唤偏房婢女:“秋月,快、快过来……”
秋月本已得到允许睡下了,急切地从偏房跑进主卧内,又一边急切问道:“二少夫人,你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
“快、快叫少爷,我肚子疼,怕是起了急症,不行了,求你,快叫少爷过来……你告诉他,就说我要死了……”吴芷脸色煞白,脸部痛苦地扭曲着。
“二少夫人,你有病应该找郞中啊,我还是去找郞中吧!”秋月吓得不轻,忙点灯笼要去唤郎中。
“不行,我要见少爷,你先叫少爷过来……”此时此刻,蓝恩佑依旧是她最想见到的人,她固执地阻止秋月。
“好、好,二少夫人你先忍忍,我去东屋那头找少爷,你不要急。”秋月出门口,往回廊左边急奔,转弯,向前奔跑了几十步,便到了东屋门口。
柳如烟褥服已被全部褪去,只剩下淡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麒麟送子图,她肌肤胜雪,莹润饱满,身体也是越发炽热……
“少爷,少爷,不好啦,二少夫人起病了,请少爷赶紧过去看看!”秋月在门外敲门大喊。
二人如遭冷水浇头,他往门口望去,发觉房门根本没有关,他只得慌忙松开柳如烟,并对秋月怒喝:“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很忙呀?”
秋月看到蓝恩佑袒胸露腹,胸肌一览无余,羞红了脸,忙别过脸不敢再看,怯怯地说:“少爷,二少夫人说,她起了急症要死了,求少爷赶快过去看看。”
“你、我……你让她去……”蓝恩佑本想骂人,但又觉得要给吴休面子,便不耐烦地说:“有病应该找去郎中,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郎中!你让她等着,我办完正事再去看她。半夜大更大呼小叫,信不信我揍死你,赶紧滚!”他走到门口,拉起两扇门,正欲关门,又下意识往西屋瞧了一眼,只见走廊路灯昏暗处,吴芷趴在走廊上痛苦呻吟,目光正向他投来,看样子病得很重。
“秋月,你赶紧去找郎中!”蓝恩佑吩咐道。
“少爷,少爷……”走廊上的吴芷伸出手,向蓝恩佑求救。
蓝恩佑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能快步跑过去,将她扶回房间,放置于床上,他冷冷地说:“有病就唤郎中,你唤我作甚?多此一举!你好好躺着,郎中不远,很快就到了,我先回房了,告辞了。”
“回房?回哪个房?”吴芷脸色痛吁着,气息微弱,幽怨地问。
“当然是……”蓝恩佑刚出口就碰见了吴芷忌恨的眼神,她泪如雨下,咬着唇齿说:“她那里是你的房,难道我这里就不是吗?为何你总是偏袒她?难道我要死了,你都没一丝同情心吗?你昨晚还与我缠绵恩爱,为何今日又对我这般冷淡?那你昨晚又何苦碰我呢?”
“对不起,她是我正室,可是成亲已经十几天,我与她还未有夫妻之实,这是不符合纲常的,她受了太多惊吓,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必须陪着她,度过这个难关……对不起,请你原谅,昨晚的事,都是酒后乱性引起的一场误会……”
“一场误会?你我洞房花烛天经地义,你说是一场误会?我现在生死攸关,你为何不陪我度过?难道我不是你名媒正娶的娘子吗?”
“我……对不起,秋月会帮你找郎中的,我先告辞了……”蓝恩佑本想就此离去不再纠缠,突然一道红光闪过,一团火焰窜入他体内,只见他全身一怔,陡然一改冰冷木然,露出痞子一样下流的笑,口气也变得寡廉鲜耻,当下褪去半臂内衫,“夫人,既然你如些惦念为夫,想与为夫呈那水鱼之欢,为夫就好好陪陪你吧……”他扑向吴芷,将受宠若惊的吴芷压在床上,出奇的她的病痛全无,她被他的狂热融化,抛开矜持,一展小妇人媚态,恣意接受他的爱抚……二人在大红凤榻上肆意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