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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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军正式命名

10月下旬,三十军和九军连克敌军,红军占领一条山地区大部村寨,并攻克五佛寺渡口,消灭马鸿逵部一个团。但这时敌军大举北进,河东红军难以遏制,宁夏战役计划无法如期实现。11月3日,中革军委电令河西部队西进占领永登、古浪一线,只留少部兵力扼守一条山、五佛寺地区。马步芳部向一条山猛扑过来,两军展开激战。

11月8日,中革军委决定放弃宁夏战役计划,提出了《作战新计划》,规定徐向前、陈昌浩所部组成西路军,在河西创立根据地,准备以一年为期,直接打通远方,与苏联加强联系。

1936年11月10日,中央正式命令河西部队组成西路军。为统一领导,批准成立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副主席徐向前,委员包括陈昌浩、徐向前、曾传六、李特、李卓然(以上5人为常委)、熊国炳、杨克明、王树声、李先念、陈松海、郑义斋。

西路军的建制如下:

总 指 挥:徐向前

政治委员:陈昌浩

副总指挥:王树声

参 谋 长:李 特

政治部主任:李卓然

供给部部长:郑义斋

卫生部长:苏井观

第一局局长:郭天民

第二局局长:宋侃夫

第四局局长:杜义德

政治保卫局局长:曾传六

西路军下辖部队是:

第五军:军长董振堂,政治委员黄超,参谋长李屏仁,政治部主任杨克明。

第九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参谋长陈伯稚,政治部主任曾日三。

第三十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参谋长黄鹄显,政治部主任李天焕。

骑兵师:师长董彦俊,政委秦贤道。

妇女独立团:团长王全媛,政委吴富莲,政治处主任华全双。

回民支队:司令员马良骏。

为了切实保障军政委员会指挥畅通,西路军的通信负责人做了明确分工:宋侃夫任局长,王子纲负责无线电业务工作,刘光甫、刘寅负责教学工作。下辖7部电台,分别是:第8台(指挥台),台长耿锡祥;第10台(指挥台),台长汪名震;第9台(配属五军),台长荆振昌;第12台(配属五军),台长刘仕清;第11台(配属九军),台长钟侦一;第5台(配属三十军),台长徐明德;第13台(配属三十军),台长刘英俊。通过这7部电台,西路军建立并保持了内部各军及同中央台之间的无线电通信联络。

自此之后,西路军开始走上了一条面对强敌,孤军苦斗,艰苦悲壮的征程。隆冬时节,冰天雪地,堕指裂肤。红军指战员衣衫褴褛,饥肠辘辘,冒着零下二三十摄氏度的苦寒气候,长夜行军,艰苦至极。

河西走廊,在甘肃省西北部祁连山以北、合黎山和龙首山以南、乌鞘岭以西。因位于黄河之西,为两山夹持而得名。又因在甘肃境内,也称甘肃走廊。东西长约1000公里,南北宽100~200公里。平均海拔1400米左右。大部分为山前倾斜平原。戈壁和沙漠广泛分布,绿洲面积较小。在整个走廊地区,以祁连山冰雪融水所灌溉的绿洲农业较为昌盛,出产小麦、谷子、玉米、水稻、红薯、土豆等。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的有汉族以及蒙古、藏、裕固、哈萨克、回、满等兄弟民族同胞,前者从事农耕,后者以放牧为主。这里自古就是沟通中原与西域的交通要道,汉唐时的丝绸之路经过这里通向中亚、西亚,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条黄金通道。不仅是昔日的古战场,也是甘肃的著名粮仓。丝绸之路像一缕丝线串起玉门、嘉峪关、武威、张掖(古甘州)、敦煌、酒泉(古肃州)等历史文化名城。有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千古绝唱《关山月》为证:

明月出天山,

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

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

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

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

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

叹息未应闲。

打通新疆的主要任务明确后,西路军便及时调整部署,迅速西进。11月13日至18日,西路军连克古浪、永昌、山丹,包围凉州(今武威)。但出人意料的是,九军随即在古浪遭到马家军3个骑兵旅、2个步兵旅和4个民团的围攻,损失惨重。军长孙玉清负伤,大批干部战死。第九军从此元气大伤,再无力恢复。

这时,中革军委突然电令西路军停止西进,在永昌、凉州建立根据地。陈昌浩满有把握,徐向前、李先念持有异议。陈昌浩是军政委员会主席、政委,有最后决定权,徐向前等无奈。在陈昌浩坚持下,加上有中央明令,只好服从。而马步芳则集中兵力向永、凉地区进攻,胡宗南的补充旅也向凉州地区开进,支援马家军。

从11月22日起,西路军在东起凉州四十里铺,西至山丹约300余里的地段上,与敌军展开了艰苦鏖战。

事实上,中央11月8日令西路军在永、凉建立根据地,其战略意图主要是,企图造成河东红军随时可以在河西与西路军会合的战略态势,以便河东红军出敌不意,进行战略大转移。总之,西路军要忍受局部的牺牲和消耗,以保证全局的胜利。

但由于中央未予通报,西路军领导人对于新战略计划,知其局部而不知其全部。徐向前对于中央命令西路军在永、凉建立不可能建立的根据地,不进不退,坐等挨打,深感怀疑,于24日致电中央,明确指出:西路军现在无法集中优势兵力,弹药太少,难在甘东地区灭敌。25日,中央复电,仍要西路军就地坚持,打开局面。

从11月22日到25日,西路军连续在四十里铺、八坝、水磨关、永昌、山丹进行战斗,毙伤敌6000余人,吸引了黄河两岸10多万敌军向西。但是自己也付出了高昂代价,部队减到15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