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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文殊禁地

沈烟心领神会,将一块绿豆糕也递到了赵月揽嘴边。

这次赵月揽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张开了嘴,任由沈烟喂他。

依然是入口即化,绿豆的清香和糖桂花的甜蜜交织在一起,似乎比方块酥更可口。

沈烟笑吟吟看赵月揽:“夫君刚才还说不喜甜食的呢。”

赵月揽听到这话被冷不丁噎住,开始剧烈咳嗽,咳得耳朵都涨红了这才平息。他又不好怪沈烟,只能幽幽道:“我只说不喜,何时说过不吃?”

口是心非的男人,沈烟内心给赵月揽翻了个白眼。

她伺候完了赵月揽,挨在他身边缓缓坐下:“夫君啊,我看你暗查空林堂文书拓印之事很是辛苦,不如让我也参与参与,替你分忧吧。”

赵月揽目光转冷。敢情这丫头又是做糕点又是喂糕点的,是为了这事?他差点就被她给骗了,真以为她这么为自己花心思呢。

“参与?不可能。你就算做一百次糕点,我也还是这句话,不可能。”

沈烟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夫君又误会我了,我是真心想给你做些糕点,可没图别的心思。”

赵月揽冷哼一声,再不肯相信她。他见沈烟挨得越来越近,本想推开她,可是低头只见沈烟小鹿般纯良的眼眸,叫他说不出什么狠话。

“案子嘛,我也就随口一问罢了,既然你不让我参与,我自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不过,你既已查到了袁木之,定会择时去文殊阁调查的。你告诉我何时去文殊阁,总可以吧?”

“你查你爹的案子,我查我的,咱们两不相干,你为何总想着掺和到我这里?”

沈烟眨巴着眼,惨兮兮说着:“我倒是想查我爹的案子呀,可是毫无头绪,而你在办的案子恰好就与文殊阁文书有关,我能不上心吗?只能从你办的案子上着手了。这不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嘛。”

赵月揽心里有点犹豫。

告诉她,似乎也无妨。

自花月楼一事后,他便派人严加看管沈烟。换而言之,纵然她知道自己何时去文殊阁,又能怎样?

“夫君不要这么小气,好歹透露一点嘛。”

沈烟不依地晃着赵月揽胳膊,晃得他脑袋都有点晕。一股软玉温香的气息袭了过来,赵月揽忽然觉得有点头晕,他揉了揉眉心,带着疲惫的语气说道:“明天一早。”

沈烟咯咯笑着,忽然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些不寻常的意味。

赵月揽的脸色忽而变得极为难看,他低哼一声,脑袋垂到桌上。

“夫君,夫君?”沈烟踢了踢赵月揽,见他一动不动,便笑得更欢了。

沈烟的目光转向桌上剩下的糕点:“绿豆糕和方块酥,只有各自的最上面那块掺了些药,恭喜九王爷中奖了。也算是不枉我牺牲色相,这么殷勤地把糕点送到你嘴边了。”

她手脚利索地取走赵月揽身上的腰牌,顺带抄起一块绿豆糕,大功告成地走了。

文殊阁外。

一座古朴的建筑就在沈烟眼前,书香之气迎面而来。沈烟思绪万千,脑中浮现出自己幼时与爹爹在院内玩耍的情形。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持着赵月揽腰牌走到门口。

“我奉九王爷之令,来文殊阁查阅文书。”

门口的守卫将腰牌检查一番后,这便放行了。沈烟问了他一句:“袁木之袁大学士,今日在吗?”

“袁大学士今日轮休,你找他?”

“不是不是,只是与袁大学士有些旧教情,顺口问问罢了。”

袁木之不在,沈烟就放心了。她怕打草惊蛇,不愿与袁木之见面。看来赵月揽也是算好了时间的。

进了文殊阁之后,沈烟熟门熟路地走了小路,直奔空林堂。

空林堂乃是文殊阁禁地,除了天子和获得特许的人员之外,其他人都禁止入内。

文殊阁确实外严内松,里面多是文人官员,没有太多守卫。威严如空林堂,也不过是派了两人在门口守着。

沈烟运气不错,在她躲林间张望时,恰好是两人换班之际。趁着无人注意,沈烟从空林堂边门一溜烟的闪了进去。

“空林堂的文书也是有编号的,得先看看这些编号是否有中断的。若断了,那便说明确实有人私自将文书取走。至于是不是袁木之,瞿闻说了不算,得再查查。”

沈烟自言自语,在一排排书架前仔细校对着文书编号,唯恐有漏。

这空林堂里的文书皆是稀世古籍,令世人垂涎,可是沈烟这会儿对文书的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心中只盼编号缺失。

忽然她眼前一亮,发出一声低唤。

真让她找到了!

在最后一排书架里,还真有一批文书的编号是不连续的!

那么她爹爹所牵涉到的缺失文书,是不是也会在这批编号里?

沈烟心中激动,吹了吹书架上厚厚的灰尘,小心翼翼将里面的文书取出来。

她倒要看看,这些文书里究竟记着什么。

“吱呀”一声,耳里传来一个轻微的响声。

沈烟没在意,继续翻着文书。

就在这时,那排架上有本书晃晃悠悠地倒了。这一倒,其他书也纷纷跟着倒了,摧枯拉朽似的,发出巨大声响。这声响回荡在静谧空旷的空林堂,把沈烟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什么人?”

沈烟大气不敢出,只能一个劲的缩在角落里,恨不得自己化身苍蝇蚊子飞出窗去。

沉闷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明晃晃的光打在沈烟脸上,闻声而来的守卫在沈烟面前站定,叱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空林堂!”

沈烟摸出赵月揽的腰牌,强颜笑着:“这位大哥,我是九王爷派来的,看在九王爷的份上,通融一下呗。”

守卫看也不看腰牌一眼:“此地非皇上特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你有皇上手谕吗?”

“没有。”

“那就是私入了。”守卫不由分说,拽着沈烟胳膊往外走。

“嘶……轻点轻点!”沈烟苦苦挣扎,然而压根不是那人的对手,灰头土脸地被拎出了空林堂。

门外,一个清峻人影静静立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狼狈的沈烟。

“赵月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