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的法门
这是大型翻车打脸现场啊！
章南这则“帖子”时，心中不由会心一笑，然后将注意力汇聚在里面关于冰块粉碎的相关法门应用。
“千晓通”在“帖子”里林林总总写了上千字，章南将其一一记忆下来，反复确认数次，确保自己没有背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在这篇文章里，反复提及过‘真元’这个概念，这应该是属于真正修行者独有的东西。单从字面上来推测，可能是真气进阶的产物。既然如此，真气和真元应该是一脉想通的东西。文章虽然是在介绍修行者的真元使用法门，但我将其运用到真气上应该也可以做到，可能效果不如真元那么好。”
“这门秘术并没有对使用对象进行限制，这意味着我可以将其应用到其他物质上，比如钢铁、石块以及……人体！”
章南思绪延伸出去，打算将这门秘术作为自己的一道底牌，在关键的时候使用出来。
他不知道幕后凶手对自己修习的功法了解多少，此时能多一门不为人知的秘术，面对危险时自然多一分胜算。
“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正式迈入仙道之中，无法从头到尾练习一下‘帖子’里提及的降雨术法，要不然就可以人工降雨，直接收钱了。这可是一项钱途远大的技术！”
章南看着帖子里的其他内容，无比眼馋，但最终还是按奈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千晓通”在“帖子”里明确提及，要想达到“月轮公子”的效果，至少需要在修道大道上迈出第二步，章南就算恢复至原先的修为，与修行大道第二步的境界还相差甚远，更不要说此时了。
在浏览完“四姑娘”转发的“帖子”后，章南正想留言，向对方道谢。却惊讶地发现，“四姑娘”在最下方还留有一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添加上去的。
“你的这个故事讲的还算马马虎虎，本姑娘自负珍藏无数，你如果愿意将剩下的故事转交给我，我愿意以自己的珍藏来交换。”
章南看着这句话，沉思了片刻后，留言道：“可以，但要交换的东西，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向你提出来。”
《红楼梦》是一部旷世巨作，作为故土的文化瑰宝，章南很有信心即便放到异世界，它也能大放异彩。
但红楼虽好，此时却无法解决他燃眉之急。
文化艺术品的传播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换回丰厚的财富回报。可章南等不了那么久，相比之下，此时用它从一位真正的修行者的手中直接修行有关的东西，对他而言自然无比划算。
此刻的章南很想在最下方再留言一条：
“姑娘，你还要其他的文学作品吗？世界名著打包卖了，不考虑一下吗？”
但是这些念头也就是想想就罢，且不说对方是否相信，就算相信，他也不能这么急躁就卖出。细水长流才是真理。
在“神秘星空”中等待了许久，章南没有等到“四姑娘”的回复，便向其他光柱游荡而去。
上次遇到的写着《各类偏门道法章要》的光柱让他念念不忘，在处理完“四姑娘”的事后，他自然要试着再突破一次那道光柱的阻隔，看是否能拿到里面的信息。
在星海之下游荡了片刻，章南很快就找到了对方，然后汇聚精神，如上次那般，不断地突破光柱的阻隔。
“和第一次相比，这次阻隔的力道稍微减弱了一点，虽然减弱的程度与整体的阻隔力道比起来很微不足道，但也表明，只要我抱着愚公移山的精神，终于一日这层隔膜会被我滴水穿石。”
章南内心有些欣喜，便继续进行自己的“解密”大业。
……
……
第二日天未亮，章南便早早起来。
刚出客厅大门，他便看到了桂树下身子挺拔的女捕头。林忆婻也看到了他，瞥了他一眼后，随后纵身从屋檐上跳了下去，身影消失在街巷当中。
真是一个不好打交道的人……章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原本还想着请这位女捕头吃顿早饭，谁想对方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李茵茵罕见地比章南起床晚，他没有等她，洗过脸后，掐着时间迎着日出的方向，开始今日的修炼。
修炼结束后，他从灶台上将李茵茵为自己准备的早餐用过，随后带着一小袋的黄豆以及几只小罐子，推开客厅的前门，向前院的铺子走去。
前院的三间主屋都租赁给隔壁的冯铁匠，后者在租下院子后，直接将两家连接的墙打开，做了一道拱门。所以，推开客厅的前门后，章南便可直接通过拱门看到隔壁院子里的情景。
在那道拱门的后方，一道泥土铸造的高炉高高耸起，三个赤裸着膀子的学徒正分工合作，一个将木炭填入高炉内，一个压着巨大的由木头和皮革缝合制作的鼓风机往高炉里吹气，而最后一个则不断地往里添加铁矿石。
三个少年人看到章南推门出来时，都有些惊讶，平日里他们可是很少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前院。
章南没有理会这几个少年人，他在院子最东侧坐了下来，让铺子里的少女正好落在自己的视野当中，然后他从袋子里取出一把黄豆，放入罐子里。
一切就绪后，他按照昨天夜里自己死记硬背下的秘术，开始以真气替代真元，按照其运行轨迹，冲击罐子里的黄豆。
“千晓通”在帖子里提及的秘术的核心要点简而言之就是：用精神引导真气或真元，让其不断对想要粉碎的物质进行冲撞，直至物质彻底变成粉末才就此停手。
理论看着很简单，但章南真正上手实践后，才发现这里面困难重重。
他将真气压缩到罐子里后，发现它宛若不受控制的蜂群，横七竖八地到处随机冲撞，根本就无法做到“帖子”里所说的心之所念，气之所至的地步。
有时当他稍微失神片刻，真气便“噗”的一声，将整个罐子贯穿，让罐子里的黄豆全部顺着豁口掉落在地上。
对此情况，章南只能无奈重换一只罐子，将黄豆扔到里面，继续开始练习。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晃荡过去了，他罐子破了好几只，而收获甚微。
“是我的境界不够，自身的真气无法替代真元？还是真气转动的轨迹不对？”章南看着破碎的罐子以及罐子里碎裂成两截的黄豆尸体，陷入了沉思。
“观想，观想……”他呢喃念着“千晓通”帖子里反复提及的一个词语，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地球时代的榨汁机运转视频，双眸骤然亮了起来，“可以用真气来替代榨汁机里的刀锋，进行旋转。”
一念及此，他变得有些兴奋，随即准备开始新一次的尝试。
“希望可以成功。”
这些粗糙的陶罐虽然比瓷盘子便宜一些，可一个也值上五文钱，他这一上午的时间，至少已经打碎了七八个，这让他很是肉疼。
章南将黄豆放入最后一个陶罐里，然后手掌压在罐口，小腹微微鼓起，通过呼吸调动起真气，而内心则观想着榨汁机内部刀锋的样子，将真气模拟成气态的“刀锋”。
准备就绪后，他用自己的精神带动“刀锋”真气。
最初时，“刀锋”宛如稚童玩的风车，缓慢而无力对转动着，对黄豆并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但随着他不断注入精神力量，“刀锋”的旋转速度也逐步提升起来。
到了最后，整个罐子里竟然发出连续不断的“砰砰”撞击声。
这些在地球时代每日清晨在他耳畔响起，被他视为噪音的异响，此时在他耳中竟宛若天籁之音。
“成功了！”
章南压制住内心的喜悦，继续提高真气刀锋的旋转速度，直至到最后，自己体内的真气隐隐有枯竭的征兆，才就此罢手。
他打开罐子，看着里面河沙般大小的颗粒状黄豆，长呼一口气。
“想不到观想刀锋旋转，竟然如此耗费精神。但是，当我在观想‘刀锋’时，我体内被阻塞的真气似乎也受到了‘刀锋’真气的影响，隐隐有了扩张的趋势，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在內视观看己身后，章南有了全新的发现。
“虽然观想‘刀锋’真气的修行效果比清晨、正午、傍晚三个时辰汲取太阳气息的修行效果弱很多，但是和平常时分运转《太玄经》的修行作用比起来，要好上数倍。这也意味着，在三个标准练功时辰之外，我可以通过观想‘刀锋’真气运转轨迹，提升自己的修为。”
一念及此，章南倍感喜悦，心头的雾霭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在将沙粒大小的黄豆碎末塞入小袋子后，章南迎着正午的日光又修炼了一个时辰后，向着李茵茵贩卖豆腐的小铺子里走去。
这间铺子原本是前院的偏门，在将三间主屋租赁给隔壁的冯铁匠后，李茵茵便将这条狭窄仄长的过道改造成一间小铺子。
章南一踏入里面，一股咸腥的特殊味道扑鼻而来，那是豆腐里的卤水散发出来的气味。
“夫君，你修炼结束啦？”李茵茵正做在朱红色柜台旁的矮凳上，将盒子里的铜板取出，一枚一枚地拿出来数着。当看到章南时，她立刻站起来，有些欣喜地说道：“今天的生意格外的好，幸好早晨多准备的一笼豆腐，要不然都不够售卖。”
见少女仅仅为多挣了几十文钱便如此高兴，章南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雾霭也不由渐渐散开，他看着女孩单纯的笑脸，微微笑道：“恭喜我家茵茵今天赚了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