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管教:卡尔·威特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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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的教育工作可以成功地开展下去吗

管教抓住每一分钟

斯科特·汉密尔顿是美国著名的花样滑冰运动员,他的母亲原来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但她十分珍惜时间,充分抓住每一分钟刻苦自学,后来终于成为鲍灵格林大学婚姻家庭系的副教授。她经常对汉密尔顿说:“上天给你的生命不过是许多分钟,而且是有限的。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只有这么多分钟的生命,因此,你必须好好利用每一分钟。”

你每天都可以自由地选择如何处理自己所拥有的每一分钟。既可以把它消磨在咖啡屋和酒吧里,也可以将它花在研究室或运动场上。由于受到母亲的影响,汉密尔顿也十分珍惜时间,抓紧每一分钟训练。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丰厚的回报,他在1981—1984年连续四次获得世界冠军。

我教导及培育儿子的方法不仅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开始,而且一定要可以顺利地开展下去。原因是十几年来,有许多人一直在关注着我,其中一部分是文化名人,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对我抱有敌意的政界人士。

我儿子首次被议论时,他已经8岁了。那时我们居住在离哈雷不远的洛赫镇,那里的人们还没有习惯把大众的注意力聚焦在一个孩子身上。这种情形更容易在城市中出现,特别是大城市中。

另外,我对卡尔实行特别教育的时候,欧洲大陆的政局刚好处于一个不稳定的时期。那时,我们的祖国—普鲁士王朝已近乎瓦解。我所说的是1807年到1808年之间。当时,大家伙儿有许多其他能够拿来议论的话题。重要活动、恐怖事件、忧虑、希冀、无助的渴盼、失落……唯有这些事才能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没有人去关注那些平常的小事。

在那个发生了众多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的时代,假如一个孩子所获得的成果仍旧可以有立足之地的话,那这些成果必定是相当可观、十分特殊的。实际上,这的确发生了。

那时的情形对我们十分不利,因为人们很显然地抱有一种偏见,他们反对对孩子实行早期的全面教育。很久以来,诸如扎尔茨曼、坎佩尔及特拉普这些人一直坚决反对这种方法。他们真真切切地用以前的这种例子指出了它的危害性及无用之处,甚至把其诬蔑为“温室教育”的结果。

我满怀敬意地思考他们的主张。我不得不承认,就这样的单个例子来说,我赞成他们的观点。然而当见到在我的培育下出现的情形以后,我的确产生过一些疑惑,原因是我对这种教育方法一样感到担忧。

这样,报纸上刊登的第一条关于这种教育的消息,被公认为是不仅失实而且无意义的。那是一封信件,信里面把有关我儿子在墨斯堡接受公开及保密测验的情形做了详尽的叙述,是汉堡通讯社一名默默无闻的人撰写的。丹麦一名专家甚至对事实给予了全盘否认。他觉得,基于对现实的尊重他无法承认。然而,看上去让人不可置信的事实没过多久就赢得了人们的认可。通过不断的测验,我们得到了很多由著名人士亲手写下的证词,当中有许茨、蒂夫特朗克、卡萨尔、贝克、马尔曼、罗斯特,还有许多来自不同类技术院校及综合大学的优秀人士。一时间有很多人都来证实事情的真实性,人们最终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

这个特殊时期对我们也是非常不利的。因为,争斗以及它造成的不良后果使得所有的这一切都充斥着动荡与不安。普鲁士王朝好像被永久地推翻了,国内的人们流离失所。我生活的地方处于君主王朝统治的后期,由于洛赫镇从属于萨克森地区,那里没有保卫君主王朝的意识存在。如果不是由于卡尔的发展出现徘徊不前甚至后退的状况,我肯定不会搬离那个小镇。

我无法期盼普鲁士人能帮助我。法国人是想着赚取钱财,而非给予。而撒克逊人就基本上毫无想做点儿事的想法。所以,我绝对不会考虑太多物质方面的需求。我住在一个非常好的教区,我甚至能够以书面形式来担保,这里将发展成一个更加不错的教区。我与我的家人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十分快乐—哪怕是在莱比锡—我也十分满意自己的身份与地位。

当时,小卡尔的教育还处在起步阶段,很多人都担忧会出现不好的结果。“在他10岁或者12岁时,这个可怜的小孩儿或者会死掉或者会逐渐衰弱!”他们经常这样忧心忡忡地说。

然而,莱比锡这座城市及莱比锡大学展现出了令人吃惊的团结。依靠儿子的一笔数目不小的助学金,以及别人热情地为我及我妻子所提供的援助,我辞去了在教区的工作,决定搬到莱比锡去居住。所有有判断力的人或许都会觉得,在下这样的决心以前,应当认真了解情况并且对儿子不断进行测验。

卡塞尔的威斯特法伦政府对这个问题抱有相同的看法。在不断地对儿子进行过测验以后,他们打消了之前的忧虑,给我提供了资金上的资助。他们始终按时间给我们汇钱,就算是在俄国人攻打卡塞尔时也没有中断过。

威斯特法伦政府倒台以后,我的朋友与援助者承担起了对我及儿子的照料工作,而普鲁士,我那七年来资源被消耗殆尽、满是疲惫的祖国,那时还处于战争时期。当时,汉诺威、布隆斯维克及黑森正在加大对各自政策的宣传。他们要求从别的国家搬来的居民一定要自己修葺家园,但对威斯特法伦政府的所有请求都坚决不答应。我向那三个州府表明,我会将他们资助给我的所有资金都充分地利用起来。尽管他们也十分贫穷,可还是马上就大方地资助了我。

当时,普鲁士的许多高层人士都劝我回到祖国,可是我考虑了很久也没敢下定这样的决心,事情对我而言简直是不妙极了。后来,在他们不厌其烦的催促之下,我做了一个细致的调查,结果让人兴奋。事实上,在进行了更深层的调查以后,我回到普鲁士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居住在柏林的最后两年中,我与儿子深刻地体会到了王室的宽容和关爱!

因为十年来始终维持这种情况没有间断,因为大多数看法不一致的甚至对立的人们、专家、政治家,甚或是君主都可以快速地、主动地团结在一起,彼此合作,这种奉献当然会获得回馈,并获得成功。

很多衷心的祝福,表明深切关怀的话语以书信的方式雪片一样地向我飞来,当中有好多人是我不认识的。如此多美好的祝福、敬意与真挚的同情。一切的一切全部在向世人表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努力肯定会获得成功。我在自己的祖国及别的国家获得了尊敬,噢,我的眼睛、我的听觉、我的感觉以及我的智力,它们没有欺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