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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家，一个自然的观察者和探索者，却到日常信念中去寻求真理标准，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基于这种标准，你会断言朱比特长着胡子，阿波罗没长胡子，密涅瓦长着灰眼睛，尼普顿长着蓝眼睛。我们还赞美阿尔卡美涅斯(Alcamenes) ^[22] 在雅典雕刻的伏尔甘雕像，从它身上我们看到穿着衣服的站立着的神，他的跛足恰恰暗示着没有任何畸形。于是，如果我们接受这种模样，我们就有了一个跛足的神。还有，我们要规定诸神具有我们赋予他们的名字吗?但这意味着有多少种语言就有多少个名字。威莱乌斯，你无论到哪儿都叫威莱乌斯，但伏尔甘在意大利、在非洲、在西班牙的名字却是各不相同的。即使在我们的宗教书籍中，神的名字也是有限的；但根据你的观点，诸神的名字却是无限的。或者有些神没有名字?但事实上，这应该是你所坚持的观点；因为如果他们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得有不同的名字呢?威莱乌斯，你应该承认你对你这些事物的无知，而不该滔滔不绝地讲述这些你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的废话，这样不是更好吗?难道你真的认为神看上去会像我或像你吗?事实上，你并不知道。

“我能说太阳、月亮或天空就是神吗?如果它们都是神，那么它们肯定很快乐。但是它们到底享有什么快乐?它们也肯定很聪明，但智慧如何能够居于这些无肢体的存在物中呢?这可是你自己的观点。如我前述，如果诸神不具有人的形象，如果你相信它们也不可能具有其他形象，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犹豫，而不立即否定它们的存在?事实是，你不敢这样做。即使这里没有你顾虑的人而只有诸神，你也会非常谨慎。我本人知道，伊壁鸠鲁学派的人都尊敬任何一个神像，尽管我知道有人相信伊壁鸠鲁只是口头上赞美神，以便不冒犯雅典人，而事实上他并不信仰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