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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关学研究的机遇与学术群体
在上述预设和“论争”之下,我始终遵循着“读书当论其世,并当论其地也”的古训(阎若璩语),从长期流行的“政治思维”,彻底转向了“学术思维”。运用哲学概念分析与历史地理重构并进的方法,根据宋明理学与关学研究专题本身的需要,或者强调关学的历史脉络、思想源流等客观元素,如《关学源流辨析》(原载《中国哲学》第9辑)所论;或者梳理关学不同时代重要人物哲学命题、逻辑范畴等“内在理路”(余英时语),如《张载哲学逻辑范畴体系论》(原载《哲学研究》1983年第12期)所述,均不离开思想史的“时间”观念和关中地域文化的“空间”观念;而且注意到关学在“百年不闻学统”的金元时代,关中地域文化必然出现的宗教精神形态,如《全真道思想源流考略》(原载《世界宗教研究》1983年第2期)、《论全真道及其内丹长生思想之演变》(原载台北《汉学研究》1998年第2期)等所云。特别注视到“西学”开始传入的明清之际,关中士人的特殊机遇和宋明理学与关学面临转型变轨的思想大势,如《“理学”、“天学”之间——论晚明士大夫与传教士“会通中西”之哲学深意》(原载《中国哲学史》2004年第1、4期)之研究。总之,学者的“学术机遇”和关学的“地域文化”这两项,就是我考察关学从未忽略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