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怕脏了手
“是在找我吗?”
这声音清冷也好听极了,夭夭一手一个大汉,小肉爪也就只能掐住大汉脖子的一小部分,却也让他们没了还手之力。
夭夭一气之下,将他们摔在地上,大汉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
“吃了它!”
她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那模样,那声音,分明就是夭夭,依逸还是不能接受被夺舍这个事实。
夭夭扔下两条小虫子,这与平常的小绿虫没什么区别,就是要在细小些。
下一秒,扛夭夭的大汉哈哈大笑,“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能耐?”
大汉话音未落,人头落地。
在场的包括依逸都没看清夭夭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只感到一阵风吹过,仅此而已!
“怕脏了手。”
夭夭就像嗜血怪物,边说还不忘便把沾了那一滴血的手用帕子擦干净。
当然,她没有帕子,那手中的布,不过是刚刚杀人顺手撕的。
她擦完,随手一扔,帕子正好落在那滚落的头颅脸上,遮住那还没收起的不屑表情。
“吃?”
夭夭眼神如秃鹫般看去,那大汉被吓的瑟瑟发抖,隐隐还有这骚味从他下部传出。
大汉随着她的眼神注视,慢慢变了,表情变得宛如痴呆般,流着口水,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吃吃!”
他抖动着,捡起地上的虫,捧在手里,翻着白眼,忍着恶心,一口吞下。
顿时,大汉一阵腹痛传来,随后交杂着冷热,渗出的汗液也鲜红的如血般,他双眼彻底发白,浑身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夭夭直接无视他,一脚跃过,姿态轻盈,一下到了依逸面前,双手抓住两条铁链,轻轻一用力,铁链粉碎的同时,上面的隐藏符文也跟着消散。
前前后后四条,依逸被解放后,依旧跪在地上呆滞,空洞的眼神,痴痴的盯着地上的两人,一个抽搐一个身首异处。
依逸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后立马恢复平静,眼里回神,看向现在的夭夭,压抑着内心的复杂,跪地抱手。
“主人!”
虽然声音不好听,可这一声主人惹得夭夭高兴,便收了让她也吃虫子的心,虽然面上依旧冷淡,但是转身时却扔了一个纯白面具给依逸。
“戴上,先不走,等她来…”
夭夭说话时间里,那大汉也停止了抽搐,站起如人偶般,双眼呆滞,但是如果不仔细看,恐怕真的会以为那人还活着。
夭夭看着他,很是满意,吩咐道,“收拾干净”
她的话简简单单,那大汉也是手脚利索不一会就收拾干净在一旁候着了。
而依逸则是盯着面具沉思了会,最后还是决定戴上,其实戴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那面具似乎自己紧了下,更贴合依逸的皮肤了。
而当着依逸去找那牢中唯一的半碗水时,她看到了一个没毁容前的自己,双眼灵动脸上虽然没有夭夭精致,却有着别样的风韵,她看着水思考了良久。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面具,就好像在摸自己的皮肤,激动欣喜溢于言表,但内心的疑惑也在放大,无论如何,依逸觉得自己还是多点心眼好,这不是个可以信任的。
“别看了。”而她的思考,被夭夭一句话打断,“你要做的是夺兵权,控制领主。”
依逸会意,眸一沉,她说的领主应该就是白慕清了,这正合她意。
她抬头冷不丁一笑,在看到夭夭嫌弃纠结的表情后,立马收回,又回归严肃清冷。
“是!”
准时准点,那女孩按时来了,来折磨她了,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打扮,或许是来的匆忙她有些衣衫不整,满脸的怒气,气呼呼的快步走来。
在要到依逸牢房前,她慢下来,整理整理,控制的面部表情,假意的笑着,“开门!”
对着一旁早已被控制的大汉,哦不,现在是狱警,说着,注意到了那空荡荡的地板,她记得,那原本有具尸体,是依逸死活不让碰的。
“清理掉了?”
“是的,按照吩咐,清理掉了。”大汉麻木的回复着。
“好,把烙印拿来。”
她不忘自己优雅的样子,妩媚的双眼不屑的看着,里面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的依逸。
狱警很听话,拿来了烙印,只是,并不是递给她,而是直接烙在她那伸出的手掌上。
滋啦——
一阵肉香飘散开来,女孩感觉自己的血肉在沸腾,快速收回手,惊声尖叫着。
“啊!你是想烫死我啊!”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还稳稳拿着烙印的狱警,这好像不是她认识的狱警,以往的他们都会像哈巴狗一样巴结她的。
她后退着,愈发觉得这不简单,就在她旁边的牢房里,依逸抬起了头,恢复容貌的脸上全是杀意,她轻轻松松震断链锁。
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依逸一步步,随着女孩的心跳声靠近。
“依逸…你怎么……”
女孩顾不得疼痛,她用另一只手抽出了刀鞭,一下猛地朝依逸抽去。
依逸不慌不忙,用手硬生生接住了,这折磨她那么久的刀鞭还是那么锋利,血顺着掌心一点点落下。
女孩害怕了,嘴里不停喊着,“来人!来人啊!”
她手里动作也不停,疯狂想抽回刀鞭,但也实在想不到,一直被折磨那么久,食物也只有一点的依逸,是怎么有这么大力气的。
依逸脸一歪,脸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纯真,而是冷静,过分的冷静,“白彩彩……”话音一落,刀鞭被猛地一拉。
白彩彩因为惯性被拉着扑到了依逸身上,依逸顺势扼住白彩彩的喉,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和你说过,我喜欢的只有白泽赤,但只当白慕清是我哥哥,我也说过,我不会接受你这种嫂子的,白慕清也不可能喜欢你,就算你爬上了他的床……”
说着,依逸安静了,后面的话,她并不想说出来,但是她对白慕清是恨的,白慕清是有能力救她的,但是他并没有,而是任由白彩彩造作。
依逸:从开始的各种欺负到这几个月的折磨,是从大白死后,我们的关系才开始这样的吗?
这些话,被依逸憋在心里,但依旧面上毫无波澜,一把把白彩彩提拉到牢中,扔到那个自己的“专属”位置,现在这就是白彩彩的了,一旁的狱警连忙上来接手,将白彩彩铐上。
白彩彩瞪红了眼,面目狰狞的吼狱警,“你敢!”
这声却因为依逸的掐住喉咙,变得极其沙哑难听。
依逸加大力度,不让她再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他敢。”
依逸的回复云淡风轻,狱警铐上镣铐后,她松了手。
白彩彩没有任何支撑的跪倒在地,疯狂咳嗽着,却是再次被人捏住脸颊提起。
依逸看着这张脸,这张从她那盗取的脸,笑了,用力掰开白彩彩的嘴,拿器具夹出舌头,在白彩彩惊恐的目光中,猛地一扯。
血溅了一整面墙壁,依逸见拔出来了,将白彩彩和器具往地上一扔,用着白彩彩那华丽精致的衣角,擦了擦被弄脏的手和脸。
白彩彩因为疼痛在地上痉挛扭曲着,根本顾不得依逸,最后晕倒当场。
“把她叫醒。”
依逸语气平静,看着那张脸痛苦不堪,她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澜。
狱警端来了盐水,将白彩彩泼醒了,依逸不紧不慢,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瞄了一眼,“你囚禁我的时候,就该想到。”
而被夺舍的夭夭此时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看着依逸一步步的折磨着白彩彩,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毕竟,这和她曾经经历过的相比,不过是皮毛。
依逸命令狱警将白彩彩抬起摁在椅子上,头上带着厚重的器具,这器具专门在脑袋中间掏了个洞,上面有水一点一点的滴下,这是时间的折磨。
白彩彩此时再害怕也喊不出一声,嘴里的血,更是因为呼喊,呛入了她的咽喉,留给她的只有折磨和绝望,她认识这个刑法,名为“水滴刑”。
当初她也对依逸用过可是后来,白慕清就算顶着她的蛊也要让依逸出狱,她一时心软,就不再使用,但也瞒着白慕清继续囚禁着依逸,用的刑法一点都不比前者好。
依逸看着白彩彩坐在刑椅上深思,冷笑一声,走之前吩咐了狱警一声,她要将这些日子受的苦一点点奉还,此后等着白彩彩的,将是不死的修罗炼狱。
依逸和夭夭恢复都不是很好,但是简单的变形还是可以的,只不过需要药物的辅助,然而,夭夭不缺药物。
依逸化为形态最像的白彩彩,夭夭化为新上岗的小狱警,至于有没有这个小狱警的存在,并不会有人在意。
她们一路平坦的出了狱,依逸也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太阳的光线刺激着她的眼,与狱牢里的阴冷潮湿完全不同。
依逸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吩咐看门的狱警,“她容貌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要被骗了。”
这话对狱警来说,她,指的是依逸,他们的认知里,她就是依逸!
可此时,应该说是“牢房里的依逸”
夭夭出了狱牢,自己选了一处院子休养,表面上就说是被依逸奖励安排的。
“主人,我还有点私事处理。”
夭夭在这里打坐半个小时了,依逸也陪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开口了。
夭夭没有睁眼也没有点头,过了一会就在依逸以为不会同意的时候,她轻轻嗯了一声。
依逸也就告退出去了,一路上,脚步不停的直奔白慕清的主院,她没想到的是,白慕清的主院外里里外外围满了大臣,跪着,手里高高举着侍牌。
纵使依逸是悄悄靠近的,还是被敏锐的大臣们察觉到了,齐齐把刚刚打算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一眨眼,跑了个没影。
他们的离开,也让依逸知道了白彩彩的权力,和暴虐有多大,也对这主院大门里的人深沉有了更多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