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后,她开始狂攒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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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绝宗绝嗣

似想到了什么,齐麟瞥着她,问:“壶小姐去见过女鬼了?”

不然她怎么让自己去查女鬼的生平,难不成女鬼还真有什么愿望?

“不不不。”壶妤狂摇头,“好歹是恶鬼,我又灭不了她,干嘛凑上前去找揍啊!”

“那你……”

他还想追问来着,说了两字就被寡言的老道长打断:“小友可有什么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抱歉,她没有!论打架,她其实是个战五渣,连劈个腿都劈不直;让画符,她画得最好的是养魂符,可这玩儿收不了鬼;去念咒,更不好意思了,她连个罡步都不会走,也没人教过她什么法咒。

能念出口的驱鬼咒或者超度鬼的,都是从网上或者一些古籍上看到的,她照搬照学。要说她能干嘛,只能说不怕鬼,鬼吓不住她,鬼打墙鬼拍肩鬼压床什么的对她都没用。如果鬼非要弄死她,不好意思撞过来上不了她的身反而会被伤到,忍无可忍她还会直接抡着拳头揍鬼让他们头脑清醒下。

做这个职业,初始只是想见一下死去的家人,久了习惯了觉得这也是份好工作。

就像李牧说的,不用打卡时间随意,不用吃老板画的饼背同事甩的锅,也不用担心老板欠薪带着小姨子跑了自己得倒卖办公用品来发工资,心情不好不愿意上班时也不用耗死亿万个脑细胞去想什么请假的接口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帮鬼做事,除了能获得功德还能获取到金钱,即使茶馆没啥人没营业额也不用担心下一顿没饭吃。想躲懒了,直接挂上牌子不营业关着门睡大觉,等到无聊了再打开门等着生意上门。

总的来说,她很是满意当前的生活状态。

当然,做人得有梦想,她的梦想就是……

“壶小姐……”一只手在眼前晃悠,把她天马行空的思绪掐断了。

一抬头见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顿时就尴尬了:“我没有,要不大师去看看这鬼还能弃恶从善吗?如果能,不如给她个机会,也是帮齐总积积阴德。”

齐麟:“……”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壶妤又问:“道长可会相面?”

“自然。”他入门八十载于面学上颇有造诣。

“那道长帮齐总瞧上一眼,他的面容可与绝宗绝嗣这四字有关。”她嘴唇边带着微微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人变了脸色。

对齐麟而言这话无异于诅咒了,他的助理也脸色难看盯着壶妤责怪她口无遮拦。

老道长则是吃惊,侧目观齐麟,其人头圆额广,三停六府趋之相益相均,应属于青年发迹的兴家面相。中年法令破兰台,说明遇上过劫难或者危机有财难聚,但他耳鼻齐丰壮岁荣华定取。人到晚年地库光润,万景是愈好而安闲的。虽左眼下有赤色,疑有灾殃,却也非绝宗绝嗣这般凶恶。

这小姑娘是哪里看出齐麟有那般灾劫的?

他捋了捋胡须脸上仍旧是和煦的浅笑:“小友何出此言?”

“模糊感知,无法言说。当然,我也只希望好人长久罢了,若道长确认无此灾厄自然再好不过了。”告诉他们是她“看到”的?估计没人信不说,还当她有什么企图。

说提醒的她也说了,能有什么造化就看齐麟自己的命数了。

“多谢小友提醒,受人之托老道必忠人之事。”老道长颇有长者风范,和蔼宽容大度,与她此前遇到的很多牛鼻子道士都不一样,稍稍刷新了下她对道士们的不好印象。

壶妤朝他点头回礼,听他又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友心性纯善,不若随我们去见一下那女鬼?”

来蓉市之前齐麟的助理就在电话中说了南湾湖闹鬼以及桑道友的事,他才知桑道友为何生了个小病就去世了,其中少不了被女鬼所伤的原因。

同是道门,桑道友的事令他很是气愤,只当他们遇上的是十恶不赦的恶鬼。到了蓉市听了齐麟的言语以及他口中的壶小姐,觉得事情可能和他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今天一见,她果然有奇异之处,这也是他力邀壶妤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去旁边看看。”保证自己不拖后腿就行了,其他的可不好说。

道长点头了,齐麟在这事上没啥发言权,两位都决定了他照办即可。

选日不如撞日,他们决定今晚上就去女鬼的埋骨地。

送走这三位后李牧上来帮忙收拾,壶妤坐在桌旁似在沉思,他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有动静,没忍住问:“老板,咱是不是来大单了?”

收回思绪的壶妤点头:“算是,我们可能有意外之财。”

“那您可得给我发奖金。”刘世雄小妾就是个莫须有的人,他废的功夫不能打水漂了。

“可以。”壶妤答应得可快了,令他不由怀疑有猫腻,再看她的脸色应该不是骗人的也就稍稍放心了,问她:“您让我查的人是不是跟女鬼有关系?”

壶妤讶异地看了眼他,某些时候觉得他闹腾戏又多忘记关注他的脑子了,这么一看还不算没救。

“你查过历史应当知道,近现代史上川蜀地区有几十年都是被刘姓的军阀统治,他们如土皇帝一般存在。藏地高寒地阔,牛羊成群,比起战乱不休的汉居地可谓乐土了。但人心永远得不到满足,打仗需要枪械弹药粮食布匹,因地势鲜少被涉足的藏地自然是个香饽饽,两方势力为了巩固政权不得给对方些诚意呢。”

“您这话没毛病,但也没听说哪个土司把自家闺女送给刘家人当妾的?”再说了,那时社会在倡导反封建糟粕摒弃缠脚陋习一夫一妻了。

放下茶杯,壶妤似笑非笑地看他:“所以,这才让你去查嘛!只可惜有人查了个寂寞。”

无端命中靶心,李牧夸张地捂着心脏,嘴里嚷着老板好狠的心。

壶妤懒得看他耍宝,把人轰走后她仔细回想记忆中关于藏人女尸的事。那篇短文说了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然而当年真实发生什么除了幸存的人和鬼恐怕无人知晓了。

如果是个不堪的故事,齐麟是非死不可吗?

他曾经的结局究竟是命该如此,还是有什么鬼手在背后拨弄,如她的死那般……

不管是发生过还是预兆,壶妤都不允许在同一个地方两次跌倒,什么牛鬼蛇神她一定一点点撕开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