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研究过程与研究方法

2019年3月和4月，我们在传化慈善基金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进入杭州传化公路港和成都传化公路港，对物流企业和信息部展开了调研。2019年6月，为了解互联网物流平台的运作，我们赴合肥访谈了“LG物流”电子商务平台的负责人。其后我们又分别在广州和河北B市的物流园对一些物流企业主及物流市场管理者进行了访谈。访谈为我们提供了较为丰富的资料，也为问卷设计奠定了基础。从2019年8月开始，我们展开对物流企业和卡车司机的问卷调查，2019年9月底完成了对问卷的回收。其后便步入数据统计、资料分析和报告写作阶段。在写作过程中，根据实际需要，我们又零星地透过微信和电话的方式进行了一些补充访谈。

在资料收集方面，我们主要使用了以下几种方法。

第一，问卷调查。我们设计了两份问卷，一份面向自雇卡车司机，另一份面向物流企业。自雇卡车司机问卷内容主要涉及卡车司机的找货方式、与物流企业的关系和经营状况等方面的问题。我们之所以在针对物流商的研究中展开对卡车司机的问卷调查，是为了增加一个了解物流商的窗口。更何况我们对物流商的研究，最主要目的之一正是更好地理解卡车司机。卡车司机调查问卷通过“传化安心驿站”和“卡友地带”发放，通过“传化安心驿站”回收有效问卷1968份，通过“卡友地带”回收有效问卷87份，共计2055份。虽然样本规模较大，而且相对于第一期的问卷调查而言，我们在“传化安心驿站”之外增加了“卡友地带”这个问卷发放渠道，但是由于通过“卡友地带”回收的问卷数量相对于通过“传化安心驿站”回收的问卷数量要少很多，所以仍然存在一定程度的“系统扭曲”的可能。

物流企业问卷内容主要涉及企业的基本状况、货源以及用车状况、经营动态等问题。问卷主要面向传化公路港的物流企业发放。相对于卡车司机的问卷调查，对物流企业的问卷调查开展得颇为艰难，最后只回收了有效问卷100份。因为样本规模较小，所以样本代表性存在一定的问题，但是这些数据仍然为我们提供了不少关于物流企业一般状况的信息。

第二，深度访谈和少量的参与观察。本次调研中，我们共访谈了20位物流企业主或部门负责人、2位互联网物流平台负责人、3位卡车司机、3位信息部、1位物流市场的管理者。接受访谈的物流企业主要分布在杭州、成都、广州和河北B市，从类型来看，主要是第三方物流企业和专线物流公司，规模以中小型居多。整理后的访谈资料共计164234字。此外，我们还在公路港和物流园区进行了少许参与观察。

第三，二手文献。到目前为止，关于物流商的学术研究仍然非常有限，而从社会学的视角来研究的就更为稀少。所幸的是物流行业的一些微信公众号，如“运联研究”等，提供了一些业内人士对于行业现象进行分析和解读的小文。此外，我们还通过“卡车之家”网站搜集到了一些卡车司机所发的涉及信息部和货主的帖子。“卡车之家”全称为北京卡车之家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其宗旨据称在于建立厂商、经销商和卡车用户之间的桥梁。其网站上活跃着数量诸多的卡车司机，他们不时地在网站上吐槽，而这些成为我们观察卡车司机与物流商之关系的一个重要窗口。

我们把物流商分为三类：信息部/黄牛、物流企业和互联网物流平台，以下各章将分别予以叙述。但是在展开对物流商现状的描述和分析之前，我们需简要回顾一下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公路货运的发展历史。

[1] 传化公益慈善研究院“中国卡车司机调研课题组”：《中国卡车司机调查报告No.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