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沸血”再成
瑶夫人偷偷瞧了一眼张淮生，只觉心儿砰砰直跳，之前从未有过这般的。
张淮生见瑶夫人神思不属，想来也是在为此豪宅惊叹，便笑道：
“夫人意下如何？”
瑶夫人来不及细想，连忙回道：
“妾身带着几位子侄，在乙六坊七层暂租了几间房备考，离此不远，妾身自去便是。”
张淮生摆摆手道：
“哪有夫人替我引路，我却让夫人独自归家的道理。
走罢，我也好顺路认认门，说不得以后还有事要劳烦夫人呢。”
瑶夫人按捺下心中思绪，轻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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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送归瑶夫人后，张淮生回到家中时，已近黄昏。
但他腹中碧灵养元丹效力犹在，缓缓生成一丝丝养分供给身躯运转所需。
张淮生又心满意足地绕着回廊欣赏了一圈，然后从西耳房的窗户翻了进去，在中央蒲团处盘膝坐下。
在壁灯柔和的光芒中，他洋溢着兴奋喜悦的面庞渐渐沉凝下来，心中各种思绪、念头也被一一厘清。
“外物终比不上自身修行，不可乱了主次才是。”
张淮生心中渐渐宁静，熟极而流地默诵起《道德会元经》来：
“道之可以道者，非真常之道也...”
一遍诵罢，他梳理着心中缕缕感悟，唤出金章一瞧：
【技艺：读书（小成）】
【进度：460/800】
【《道德会元经》--研读进度（72/100）】
张淮生感受着点滴进步，一种更纯粹的喜悦油然而生：
“这才是更值得我追求的收获啊！”
等心中感悟平息，张淮生长身而立，气血微微刺激，胃中的碧灵养元丹便滴溜溜地加速旋转，更多的养分在快速生成。
反正室内空无一人，他索性脱去鞋袜、除去衣物，以便更好地观察躯体状况。
“心随念动”之下，他熟门熟路地“以气血载养分”、“以养分炼身躯”，运转《玄灵炼魄功》，开始锤炼起大腿部位。
日落星移，从膝关节到胯部，皮膜、血肉、筋骨，一寸寸的炼了过去，热意也缓缓爬升，渐渐逼近胯部。
随着皮膜扩张、血肉熬炼、筋骨拉伸，大腿似乎也在一厘一厘的变长！
此时胃部的暖流虽仍源源不绝，但暖意也在缓缓消退，这次的消耗竟然远超炼双臂和小腿之时。
“膝关节是人体最大、最复杂的关节，只炼通此处就花了小半养分；
大腿肌肉体积也远超其他部位，需要更多养分，合情合理！”
张淮生心思浮动，但立马收敛思绪，越靠近胯部越要全身贯注，以免失足落恨。
星移斗转，暖意缓缓浸润了整个胯部，他只觉又酸又麻，又痛又爽。
左腿、右腿气血渐渐贯通，凝成两条小蛇在裆部正上方纠缠。
有着炼通双臂的经验，张淮生知道这是气血小循环即将畅通的征兆。
一旦功成，双腿也能多出“沸血”状态，那是力量翻倍的强大加成。
是《玄灵炼魄功》上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的特殊形态。
若是错过此次，后面想来也无法弥补了。
张淮是愈发小心，“心随念转，气血随行”，他集中精力操控着两条小蛇对接。
但这两者却仿佛磁场的同一极，一旦靠近，便有一股斥力生成，将对方弹开，屡屡如是。
那一瞬间，斥力之强，连“心随念转”也驾驭不住气血小蛇了。
一番操作下来，张淮生只觉胯部滚烫，小兄弟都被烫了几哆嗦。
但他面色不变，额头汗珠滚落，又试了一次，仍是不行。
张淮生心里有了不妙预感。
“没得到就等于失去！难道这次要血亏一个‘沸血’吗？”
正巧此时，胃部暖流渐渐消退，养分即将断绝，两条气血小蛇也似乎要萎靡下去。
“不妙！若是养分断绝、气血萎靡了下去，这次对接就真失败了。”
他连忙摸出蓝霜瓶，倒出一粒碧灵养元丹就要服下，准备再抢救一下。
蓦然，张淮生回想起双臂小循环畅通时的景象，停下了手中动作。
“之前能成，此次没道理不成！拼了！
大不了少一个‘沸血’，以后跳得矮点、跑得慢点、腿力弱点罢了！”
他狠心把丹药倒回，放任养分消退，然后心念一起，继续操控气血小蛇对接起来。
这一次，萎靡的小蛇似乎并没有之前那样“桀骜”，对接时的斥力也在缓缓减弱。
张淮生不断试探，终于有一刻，“心随念转”驾驭住了两条小蛇，使它们没有被斥力弹开。
“就是此时！”
张淮生驾驭两者咬合到了一起，霎时，斥力消退，气血顺行。
以心脏为核心的气血大循环外，又多出一道腿部气血小循环。
“成了！”
张淮生心中惊喜，一念催动了新生的腿部小循环，其中气血往来奔流，渐渐加速。
双腿发烫、血肉鼓涨，熟悉的力量感...不，是更强的力量感涌上心头！
他抬眼看了看只有丈余的挑高，心里顿觉压抑起来：
“矮了！太矮了！”
“沸血”状态之下，他跃跃欲试。
于是他脚尖轻轻一点，带动皮膜、血肉、筋骨工作，整个人迅速弹起。
“快了！太快了！”
他赶紧抬掌向上，“啪”地一声，及时抵住了房顶，抵消了冲力。
“嘘，差点被撞得头破血流，下次可不能这样干了！太危险了！”
张淮生内心反省，顺着重力落下，再以脚尖微点青砖。
“嗒”地一声，平稳落地，双腿竟连一丝酸麻都没无。
只是此时，他的脚尖又是不自觉的一点，身体再次弹起，他赶紧再以手撑顶，“啪”地一声，又回落地面。
“嗒。”
“我怎么又跳起来了？！不行，不能玩了，太危险了！”
如此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又是一个起落。
“啪！”
“嗒。”
“嘿，有点好玩！再来一次，就一次！”
“啪！”
“嗒。”
“嘿嘿，太好玩了！再来几次！”
“啪！”
“嗒。”
“啪！”
“嗒。”
......
到了最后，张淮生索性双手顶天，在西耳房百余平的空间里，起起落落、蹦来蹦去。
他欢快大笑，乐此不疲。
“哈哈哈，这可比蹦床好玩多了，还安全多了！”
“哎，可惜房顶太矮了，我感觉我能跳到3丈高！美中不足啊...”
而在他楼上，二十八层的屋主循着动静从正房摸到了左耳房来，静静伫立了一会，仔细感受着地砖“啪”、“啪”、“啪”的振动，摇头失笑，自回正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