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是如何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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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寻找适合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做律师要迈出的第一步是什么呢?良禽择木而栖,开启律师职业历程的第一步就是要寻找一个适合你的律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种类繁多,从规模上来讲,有大所与中、小所之分;从专业方向来看,有综合所与专业所之别。刚出道的准律师到底选择什么样的律所为好?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所的优势所在

大型律师事务所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有大牌律师,有很高的知名度,有很多接受媒体采访的机会,有丰厚的社会资源。如有机会进入大型律师事务所,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类律师事务所分工比较精细,新手难有全面锻炼的机会,或许干上一年半载还是在做同一件事。

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小所也有引人入胜之处

小型律师事务所也同样有不可取代的吸引力,人员稀缺,门槛较低,新手锻炼的机会多,常常是一个律师只有一个助理,甚至几个律师共用一个助理的情况也不足为奇。因此,虽然小型律师事务所的培训机制没有大所健全,但是实务的操练机会往往比大型律师事务所多。当然,小型律师事务所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资源没有大型律师事务所丰富,接触优质客户的机会相对较少,管理上也没有大所规范。

三、绕树三匝,何枝可依——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不管大所还是小所,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根据自身情况,我觉得从以下角度去寻觅适合你的律师事务所,或许能有所斩获:

第一,有好的律师带你。

这是你选择律所时最值得考虑的条件。过来人都有这样的体会:第一个带你的律师给你的影响最大,有时这种影响甚至是终身的!因为这时你还是一张白纸,第一个师傅给你什么——无论是好是坏,你都能接受,而一旦接受了就根深蒂固,很难更改。记得我的第一个师傅在修改我写的起诉状时,将我写的“判令诉讼费由被告承担”修改为“判令被告承担本案全部诉讼费用”,并将宋体四号字改为仿宋三号字,说是与判决书的标准字体接轨,让法官看着舒服。我觉得师傅说得很有道理,自此我的起诉状都是这么写的。有次我看到一位律师的辩护词这样写:本律师接受被告人家属某某的委托,担任被告人的辩护人。我告诉他,虽然实际上是你接受当事人的委托,但是律师事务所与被告人家属签的合同,正式的文书应当说是律师事务所接受被告人家属的委托,指派律师担任被告人的辩护人。他说从刚入行到现在一直是这么写的,我有点惊讶他还犯这种错误。

好的指导律师的标准是什么?在我看来,不外乎“专业规范,诲人不倦”这八个字。这里要特别强调规范。律师是充满风险的职业,只有处处规范自己的行为,才能获得执业安全。一个不讲规范的律师,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把你带上歪路。另外,指导律师的专业水准也不可忽视,如果水平太差,不仅影响你目前的进步,甚至可能给你的职业生涯带来长久的负面影响。

第二,律所的专业定位适合你。

随着律师业的迅速发展,律师的专业化倾向越来越明显。因此,执业之初就得考虑将来的专业方向。如果能找到一个专业特色与你个人将来的专业发展方向相一致的律所,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的律所将给你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和发展方向。比如,你对刑事案件感兴趣,而你找的律所又恰好有刑事业务部,有专业的刑事律师团队,那你就像中彩票一样幸运,接下来就是尽快融入该团队。

第三,有最低的保障(工资或案源)。

刚做律师助理,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的生存问题,然后再谋求发展,所谓一求生存二求发展。做律师伊始,固然要有把律师当作事业来做的雄心壮志,但也要解决吃饭这个现实问题,所以你必须找一个有基本收入的律所来解决生存问题。这个收入可以是固定工资,也可以是工资加提成或者律所里能给你提供足以维持生计的案源,够自己在吃饭、房租、交通、通信方面的开销。

第四,发展目标契合你的职业理想。

这就要看这个律所能给你提供什么样的平台。有的律所给你开的工资不高,但因该律所知名度很高,有广泛的人脉(如与媒体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固定客户较多等),能给你一个充分发展的空间,像这样的律所,你要毫不犹豫地进去,这对你日后的成长至关重要。反之,进一个与自己发展目标格格不入的律所,就算待遇不错,你也会觉得难受。我在做助理时就曾进过一家有60多个执业律师的大所(现在看来这种律所在北京只能说是中等规模),该律所实行公司化管理,像流水线似的,每个人负责一个环节的工作,有的负责谈案子、有的负责写诉状、有的负责整理立案材料、有的负责到法院立案、有的负责开庭。而我干跑腿的活儿——到法院立案。一个月下来,每天除了跑法院立案,就没有别的活儿。我多次与主任商量能否派点别的活儿,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你就干这个活儿,能干好这个就不错了。我干了一个月,再三思索,觉得继续干下去的话,除了立案,我什么也学不会。虽然当时找一份工作很难,但我还是选择离开了那个律所。

对于刚从法学院毕业的法律人,首先是要找到一份工作,尽快进入状态。走上工作岗位后,你的兴趣与发展目标完全有可能随着你所在律所的专业特色与发展目标而改变。此外,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如果发现这份工作确实不适合你,再考虑换一家律所也不迟。这时候你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和面试经验,找一家新律所相对较容易些。但我一般不赞成频繁跳槽,跳来跳去不仅会给别人留下不踏实工作的印象,也会破坏自己长期稳定的职业发展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