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子粗暴的样子特别帅
赵伶儿瘫坐在角落，麻木地抹着眼泪，
心中着实委屈难过
非她一定要与蔡攸相好，
只是蔡攸一味的纠缠于她，各种诅咒发誓，说爱她入骨，此生必不负她。
她虽知是甜言蜜语，奈何本性善良，总是于心不忍，
事实上，与蔡攸相处，大部分花得还是她的银子。
如今蔡相把蔡攸的行为，全怪在赵伶儿的头上，
放下话来，要赵伶儿三天之内离开东京，
这也是为何老鸨也不在给她好脸色的原因。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
叫她一个姑娘在大年初一前离开东京，她又能去向何处？
老鸨也很生气，蔡相让她把赵伶儿卖往别处，越远越好，总之不能在东京，
可仓促之间，她就是想卖赵伶儿，也没人要啊！
柴宣并不知二人的想法，直接闯了进去，
老鸨见有人不请自来，有些不悦，刚要呵骂二句，一瞧是柴宣，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哎呀！原来是柴公子啊！您怎么来这儿了？”
柴宣没理她，踱步到赵伶儿身边，微笑道：“这位可是赵姑娘？”
赵伶儿闻声，抬头，慌忙整理发髻，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朝柴宣拜了拜，道：“奴家见过柴公子。”
柴宣帮秦梦真赎身之事，在矾楼的姑娘们中间引起不小的轰动，
大家都在心里把柴公子这号人物给记了下来。
而且，这些日子柴宣也没少逛矾楼，俨然成了这里的熟客。
许多姑娘都盼着柴宣能给自己写诗，且都是心中打算，哪怕柴宣写的诗狗屁不通，也让他通关，请他上来打茶围。
柴宣笑道：“果真是美人，赵姑娘请起。”
他扶赵伶儿起身，对老鸨道：“我想给赵姑娘赎身，你可愿意？”
“啊？什么？又赎身？”
老鸨直接惊呆了，她没反应过来，以为年老耳鸣，听错了！
赵伶儿也同样惊呆了。
外面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全都一脸震惊，不可思义的看着柴宣。
特别是刚才还取笑赵伶儿的姑娘们，现在更是希望自己耳朵坏掉了。
“怎的？赎身犯王法吗？”
柴宣神色一冷，问道。
“没！没！怎么可能嘛！柴公子说笑了！呵呵！”
老鸨干笑了两声，乐得脸都红了，又道：
“可是赵伶儿乃是老身的心肝宝贝，老身从小看着她长大，把她当作亲闺女一般养着……”
老鸨熟练的数着赵伶儿的各般好处，
似乎忘了刚刚她还在责怪赵伶儿。
“闭嘴！莫要说些废话，快些开价，为赵姑娘赎完身，本公子还要下去听曲儿呢！”
柴宣摆了摆手，粗暴地打断老鸨的话，
可瞧在其他姑娘眼中，却觉得柴宣粗暴的动作特别的帅！
“五千两！”
老鸨狮子大张口，伸出五根手指头，紧张地盯着柴宣。
“可！”
柴宣依旧很爽快，仿佛是花了五文钱一般。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仿若被五雷轰顶，皆是目瞪口呆！
这等挥金如土的豪客，在矾楼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可这泼天的富贵为何没砸在我头上？
“这是五张银票，每张一千两，拿好喽！快些去把赵姑娘的卖身契拿来，本公子先下去听曲儿，没空与你废话！”
丢下一句话，又丢下几张银票，
柴宣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回到了大厅，
独留他们在风中凌乱。
……
“柴兄，怎么去那么久？吃坏肚子么？”
何栗关心问道。
“没！刚从茅房回来，顺路为一位红牌姑娘赎了个身，耽误了些时间，报歉！”
柴宣两眼盯着台上的舞蹈，随口说道。
“什么？”
何栗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柴公子上回刚赎了个姑娘，这才多久？
又赎了一个？
银子不是这么花的啊！
何栗平复心中的激动，低声问道：“柴公子，你赎这位姑娘又花了三千五百两银子？”
“没！”
柴宣摇摇头。
何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次柴公子学精了，没有多花冤枉钱。”
“这次花了五千两！”
柴宣补充道。
何栗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
柴宣在买的宅子中，给赵伶儿安排了一个小院，
告诉她，过完年，大年初一就送他离开东京。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九，明天便要过年。
早上，赵伶儿和丫环站在院中，看着仆人们忙忙碌碌，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们自由了！
矾楼的姐妹们，此时正在想方设法哄客人开心，
哪怕心中再苦，也得强颜欢笑。
而她们，再也不用过那样的日子。
“小姐，你说柴公子为何要帮咱们？”
丫环小声问道。
赵伶儿已经猜到，柴宣赎她，是为了结交蔡攸，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可不管怎样，
柴公子还给了她的卖身契，已经改变了她的人生，是她的恩公。
她在心中发誓，
若柴公子有所求，她必为其奋不顾身！
……
腊月二十九，
朝中放假，不用点卯，
蔡攸不顾昨夜被老爹一通训斥，午时刚过，便又跑去了矾楼。
却得知她的伶儿已被柴公子赎走了。
早上刚乘马车离开。
蔡攸仿若被人当头一棒，愣在当场，恽恽愕愕，茫然无措，
想起与赵伶儿往日种种柔情蜜意，
又想到美人已被赎身，改投他人怀抱，怕是此生再敢相见！
他的心中便如针扎一般难受。
有些人便是如此，一旦失去，才知珍重。
蔡攸失魂落魄地走在东京的街上，被人撞了一下也不知。
一封信掉落在地上。
蔡攸好奇，因为这封信竟是从他怀中掉落的，可他一点也不记得。
他将信拆开，上面只有一个地址，落款处写着“伶儿”
蔡攸愣了片刻后，随之大喜，租了辆马车，直奔信上地址而去。
“蔡公子，里面请！”
来到一户人家门口，门官儿老汉迎蔡攸进入。
“伶儿呢？”
蔡攸一进院中，便焦急得到处瞧去，
未见赵伶儿的身影，却见到一位少年公子朝他走来，看模样的与他的四弟年纪差不多。
蔡攸想起老鸨的话，赵伶儿是被柴公子赎身的，而这名柴公子据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想必便是此人！
蔡攸为官多年，自有番养性的功夫，当下脸色一沉，双手负在身后，官威顿现，正容道：“你是何人？”
柴宣朝他长揖一礼，道：“小可柴宣，见过蔡大人！”
“柴宣？你找本官有何事？”
蔡攸暗自思量，
他并未听说过此人，毕竟这人太年轻。
若是柴皇城，他或许有些耳闻。
柴宣笑道：“大人可否里面相谈！”
“可！”
蔡攸踱步进了会客厅，
柴宣请他坐下，命人上了些茶水果子。
“小人对大人仰慕以久，只恨无缘相见，今日能得见大人当面，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柴宣笑着恭维道。
蔡攸只是“嗯”了一声，并未开口说话，
这种程度的恭维，他每天都在听，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等着对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