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话可以乱说,便宜不能乱占
高俅带着五百禁军,气势汹汹地来到高廉府上。
高廉家的门官和管家一瞧这架式,全都傻眼了,
管家刚想回去报信,一支利箭将其射杀在门口。
“封了此地,若有人敢反抗,一律格杀!”
高俅寒着脸下令,带着一支人马,径直冲入高廉家中,一路上丫环仆人全都吓得跪倒在地。
高廉正在为要不要举报高俅而心烦意乱,听到外面动静,跑出去一瞧。
见是高俅一身铠甲,骑着马站在院中,身后全是虎视眈眈的禁军,一个个杀气腾腾。
高廉茫然,道:“大哥,这是何故啊!”
高俅冷哼道:“哼!你这逆贼!谁是你大哥!来人!将这行刺陛下的逆贼拿下!”
身后禁军领命,如狼群一般扑上,将高廉扑倒在地,铁链枷锁临身,
“大哥!你这是为何啊!”
高廉还在大声责问。
高俅却未理他,
一队队禁军冲进屋内,野蛮搜查,闹得鸡飞狗跳。
殷凤娇也气冲冲地从内院跑了出来,刚想开骂,看到高廉被擒,高俅杀气腾腾,惊得瘫倒在地。
很快,禁军出来,手中还拿着两支小弩和一封写好的信。
高俅展开信一读,内容竟是向开封府府尹举报他的。
他将信撕个粉碎,眼中几欲喷火:“你这逆贼,还有何话可说?”
高俅还有些后怕,若是晚来一步,对方将信递上去,满门抄斩的,可能就是他了。
高廉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突然明白了缘由,挣扎着破口大骂:“高俅!你这斯才是行刺皇帝的真凶!你想嫁祸于我!你好狠的心啊!”
“掌嘴!”
高俅厉声吩咐,
一名禁军手持木牌,朝着高廉的脸狠狠抽动,只抽得他牙齿崩落,满嘴喷血,昏死过去。
高俅押着昏死过去的高廉,一路去了开封府。
府尹正为此案焦头烂额,一听高俅拿了要犯,顿时大喜,开门迎接。
………
“公子,高廉府中被查抄,全府上下,三十九人,全被问斩,高廉被叛凌迟,家中女眷充入教妨司。殷家受到牵连,也被舒大人抄了家,殷家老爷公子,都已入死牢。”
高蝴蝶笑盈盈地向柴宣汇报,
柴宣松了一口气,这回高廉高俅算是无解了,
高廉是死是活,他不关心,
反正高廉这辈子都别想当上高唐州的知府了,殷天锡也没机会抢他家的花园了。
真好!
柴宣心情大悦,笑道:“童贳那边怎样了?”
高蝴蝶道:“童贳说至少要三年时间运作,叫公子莫急!他哥哥一定让公子娶一位公主的。
另外,童贯应诺公子,每月向静安堂采买二千颗太白去腐丹,价格一贯钱一颗,但他要三成好处。”
柴宣笑了笑,道:“这厮确是够贪,不过办事倒也爽快!”
“太白去腐丹”因为救了皇帝,名气在东京城中渐渐传开了,
只是一贯钱一颗的价格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不是重病难治,大家宁愿吃些便宜的药材。
可是,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每日服用“太白去腐丹”三颗,可去腐生肌,延年益寿。
许多权贵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纷纷前来“静安堂”购买。
服下之后,果真食欲增加,
常年咳嗽气喘,也有了改善,头脑清明,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吃饭香,睡眠好。
有些老爷甚至枯木逢春,让小妾有了身孕,
先不论孩子是谁的?老爷重振雄风却是实打实的。
一时间,服用太白去腐丹养生,在权贵之间流行开来。
每天不吃上几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权贵?
大蒜素的功效,确实有提高免疫力,增加身体抗菌能力,去脂降压,降血糖,调节畅胃的功效。
宋朝流行吃宵夜,有钱的胖老爷不少,对“太白去腐丹”需求很大。
“静安堂”采取了卑鄙的饥饿营销手段,
每月只售六千颗。每日二百颗,排队购买,售完为止。
这点量哪里够东京的权贵们服用?
于是,静安堂门口,多了一个新的职业-黄牛。
一颗“太白去腐丹”能被妙到三贯以上。
“玉珠明镜行”也重新开张,
掌柜还是那个掌柜,店员还是那些店员,
明面上的东家却换了,
黄文炳成了新的东家,柴宣给了他一成的干股,由他出面,又拿出五成的干股送给了高坎。
这是高坎唯一正经营生,一个月能有二三百两银子进帐。
高坎自是十分欢喜,
在“玉珠明镜行”开业那天,特意叫人抬着他去庆贺,并将高俅新写的牌匾给挂了上去,
高衙内躺在担架上,看着自己的店铺,笑得像个傻子。
柴宣虽给的干股很高,但掌柜,伙计全是自己人,做帐时胡乱填上一些,高坎也看不懂,给他分多少银子?还不是看柴宣的心情?
黄文炳的股份却是实打实的,只要他好好经营,一个月的收入不会比高坎少。
对自己人,柴宣一向舍得,从不亏待。
黄文炳的家人留在太平村定居,
柴宣担心他寂寞,还体贴地为他纳了一房小妾,外加二个通房丫环。
黄文炳激动得当场就给柴宣跪下了。
……………
草长莺飞,三月初春,
柴宣此次东京之行,达成毁了高廉的目标,
又与童贯结下深达百万两银子的交情,
“静安堂”“玉珠明镜行”的生意渐入正规,
功成名就,该回太平村了。
这几日,柴宣到处采买,准备捎带些东西回去。
早晨,吃过早餐,柴宣出门购物。
“相公,相公!你总算出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柴宣一头雾水,顺着声音瞧去,却见路对面,一位姑娘正冲他挥手微笑,
柴宣左右望了望,确认对方喊的是自己,
“嘶!相公是随便乱喊的吗?”
柴宣感觉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心情一下子就不妙了。
那女子欢快的跑到柴宣面前,转了一圈,娇笑道:“怎的,相公,不认识你家娘子啦!”
她笑容灿烂,一身红袍,很是喜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柴宣暗呼不妙,掉头想溜回屋内,
可是栾廷玉和时迁二人,正堵在他身后,差点撞到他们。
柴宣叹了声“倒晦”,轻咳两声,转身,朝女子拱拱手,道:“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
“咯咯……”
女子笑声清脆悦耳,道:“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奴家不管,反正奴家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谁解了奴家的难题,奴家就得嫁给他。相公,你忍心让奴家欺骗佛祖吗?”
柴宣一脑门子黑线,他发现古代女子身上的矜持,在此女身上完全绝缘。
一口一个相公,比自己的脸皮还厚?
他调戏赵玉盘时,还只敢称呼“仙子姑娘”
柴宣正容道:“这位姑娘,如果你想学术算,小可愿意相助姑娘,为姑娘找位名师,嫁人乃是终身大事,姑娘还请慎重考虑。”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娶奴家了?奴家没人要了,佛祖也会降罪奴家的。”
女子神情一黯,刚才还阳光灿烂,瞬间便愁云惨淡,眼看着便要落下泪珠来,
柴宣劝道:“姑娘,婚姻乃人生大事,岂能儿戏?你又不了解小可,就不怕我是坏人?”
女子咬着嘴唇,神态忧郁,楚楚动人,低声道:“就算你是坏人,也是佛祖对奴家的考验!奴家认了。”
“你……你……你……”
柴宣真的是被她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