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光下的初吻

校园里的路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李牧和彭玲玲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蝉鸣声渐渐被晚风取代，空气中漂浮着桂花若有若无的香气。彭玲玲手腕上并排戴着两根发圈，蓝白和浅紫在路灯下交相辉映。

“其实...“李牧停下脚步，“我查过编发圈的教程。“

彭玲玲惊讶地转头看他，月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的睫毛上。李牧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歪歪扭扭的黑色发圈：“虽然很丑...但我想试试。“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笑纹。李牧看着她笑，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远处传来晚自习的铃声，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

他们走到操场边的樱花树下，这里远离教学楼的光源，只有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彭玲玲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枝叶间漏下的星光。李牧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攥着那根失败的发圈。

“你知道吗？“彭玲玲轻声说，“樱花标本的保质期是三年，但夜光涂料的寿命是十年。“

李牧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发圈，荧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心意的保质期呢？“

一阵夜风吹过，樱花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彭玲玲的发丝被风吹起，扫过李牧的下巴。他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

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住，四周陷入温柔的黑暗。李牧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见彭玲玲急促的呼吸。他慢慢低下头，在星光重新洒落的瞬间，轻轻吻上她的唇。

彭玲玲僵住了，手指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这个吻很轻，带着夜露的凉意和少女唇膏的草莓香。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手电筒光，他们慌忙分开，却在黑暗中相视而笑。

那之后，他们开始偷偷约会。晚自习后躲在器材室分享一副耳机，周末清晨在空无一人的操场散步，体育课时隔着人群交换眼神。彭玲玲总是戴着两根发圈，一根浅紫，一根蓝白。

但这段恋情只持续了短短两周。李牧发现自己还是会不自觉地看向其他女生，而每次彭玲玲都会默默移开视线。终于在一个雨夜，他们在樱花树下摊牌。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李牧说这话时，雨点开始打在树叶上。彭玲玲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强撑着微笑：“好啊。“

她摘下蓝白发圈放在他手心：“这个...还是还给我吧。“

李牧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发圈上的夜光涂料在雨中泛着微弱的蓝光。樱花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晃，抖落的水珠像是无声的眼泪。

李牧低着头，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看，月亮也很圆，远处的小水潭倒映着李牧的身影，“和一轮明月，碎碎圆圆”

就这样呆呆的站立了不知道多久，“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太好了，对你和其他女孩我没办法和她们一样，因为我知道妳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