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女婿六美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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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医馆暗格

第十三章·医馆暗格

暮春的阳光透过医馆窗棂,在林婉儿的磨盘上织出金线。她正往药汤里兑豆腐脑,任瑶突然从屋顶跃下,袖箭尖挑着片带血的槐花:“城西乱葬岗发现东厂密信,用的是江晚晴独门的‘防虫晒制法’。”

“不可能!”林婉儿手中的汤勺掉进碗里,溅起的药汁在桌面上画出狼头形状,“晚晴的槐花要浸七次豆浆才会防虫,这花瓣……”

“只浸了三次。”柳如烟的狼毫在花瓣上点了点,“有人模仿她的手法。”她望向正在给学子诊脉的苏明轩,“公子,太医院送来的《千金方》抄本有误,‘狼毒解法’多了味相克的药。”

苏明轩放下脉枕,从袖中摸出弹劾奏章残页——今早被人用狼毫篡改了数据:“旧贵族怕科举改革断了他们的恩荫路,竟连太医院也不放过。婉儿,你母亲的医案可曾提到过……”

“在这!”林婉儿突然拽动磨盘左侧的槐花雕刻,暗格弹出个铜盒,里面是染血的医案竹简,“昨夜整理药箱时发现的,竹简夹缝有‘狼毒母本’字样!”

竹简展开,露出前太子侍医的手书:“狼毒母本藏于太医院‘仁心堂’匾额后,以郡主之血为钥。”林婉儿的指尖划过“血”字,腕间胎记突然发烫,与匾额上的寒梅纹隐隐共鸣。

“今晚就去。”任瑶将槐花夹进袖箭筒,“我先去探路,你们随后带着《大明律》接应——免得那些老东西又拿‘宫禁’说事。”

子时初刻,太医院“仁心堂”的匾额在任瑶的袖箭下缓缓转动,露出后面的狼头密道。林婉儿的磨盘刚触到入口,地面突然弹出银针阵,她急中生智将豆浆泼在针上,竟听见“滋滋”的腐蚀声——银针浸过狼毒!

“小心!”苏明轩展开律法卷轴护住众人,“按《大明律》第XXX条,私设机关害人性命者,斩——”

“现在不是背书的时候!”柳如烟拽着他冲进密道,狼毫在石壁画出荧光寒梅指引方向,“婉儿,用你的血滴在狼头眼睛上,我记得医案说过‘以血明志,以墨破局’。”

林婉儿咬咬牙,将指尖血滴在狼眼处,密道尽头的石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毒气,而是浓郁的槐花香。任瑶的袖箭突然钉住墙角黑影,却见黑影扔下块带血的帕子——是江晚晴的艾草香帕!

“晚晴……真的还活着?”林婉儿拾起帕子,看见帕角绣着半朵寒梅,与她母亲的陪嫁锦缎纹样一致。苏明轩突然按住她肩膀,指向石台上的青铜鼎,鼎中浮着具女尸,颈间戴着与江晚晴同款的狼头红绳。

“这是替身。”柳如烟的狼毫划过女尸手腕,“脉门有长期针灸的痕迹,和江姑娘给考生治风寒时的手法一样。”她望向鼎壁的血字,“‘狼毒母本已毁,寒门永存’——是晚晴的字迹。”

任瑶突然用箭尖挑起鼎下的陶瓶,瓶中滚出颗蜡丸,里面是张纸条:“太医院判王承德私藏狼毒种子,明日早朝将献‘长寿丹’给陛下。”

“走!”苏明轩握紧林婉儿的手,“去金銮殿阻止献药,顺便揭穿旧贵族的阴谋!”

金銮殿上,王承德正捧着金盒跪叩:“此丹用千年人参炼制,可保陛下……”

“可保陛下中毒而亡!”林婉儿突然闯入,磨盘重重磕在金砖上,“太医院密道发现狼毒母本,这丹里掺了狼毒花粉!”

王承德脸色骤变,后退时撞翻烛台,殿内突然腾起紫色烟雾——是狼毒发作的征兆!苏明轩立刻展开《大明律》,朗声道:“陛下,按律当搜检所有官员印信!”

柳如烟的狼毫同时指向几位旧贵族:“臣怀疑,他们私刻‘狼头令’调兵!”

混乱中,任瑶的袖箭射落王承德的官帽,露出里面藏着的狼头金印。皇帝拍案而起:“彻查!”林婉儿趁机将豆浆泼在烟雾中,狼毒竟遇豆蛋白凝结成粉,正是江晚晴医案里的“以豆克毒”之法。

退朝后,四人在豆腐坊后院分析线索。林婉儿的磨盘上堆着新收的槐花,任瑶用袖箭串着烤豆腐,柳如烟在整理旧贵族的弹劾状,苏明轩则对着江晚晴的蜡丸沉思。

“晚晴既然布置了替身,为何不现身?”任瑶咬下一口豆腐,“难道……她被更厉害的人控制了?”

“或者,她在执行更危险的任务。”柳如烟的狼毫在纸上画出狼头与寒梅交织的图腾,“医案里提到的‘狼毒母本’虽毁,但曹化淳的义子曹锐还握着‘毒种’,据说藏在……”

“藏在城北义庄的棺材里。”林婉儿突然开口,摸出母亲医案里的夹页,“那里有前太子为墨梅郡主准备的‘寒门兵符’,需用狼毒种子为引才能启动。”

苏明轩握住她发凉的手,触到她掌心新结的茧——是磨豆腐磨出来的:“明日我陪你去义庄,如烟留守整理证据,任瑶……”

“任瑶去盯紧曹锐的小妾!”任瑶晃了晃袖箭,“那女人总去城西药铺买堕胎药,药铺老板是东厂暗桩。”

更鼓敲过丑时,林婉儿在磨盘前发呆,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苏明轩轻轻替她披上外衣,看见她正在用槐花拼寒梅图案:“在想晚晴?”

“嗯。”她将一朵槐花别在他衣襟,“她教我用槐花配药时说,‘苦尽甘来’需要七道工序,就像寒门崛起,要经得住七次打压。”

苏明轩轻笑,低头嗅她发间的豆浆香:“那我们已经扛过三次,还有四次,总能磨出最甜的豆腐。”

远处传来任瑶的口哨声——是平安信号。柳如烟的狼毫在窗纸上投出寒梅影子,忽然开口:“公子,明日去义庄,记得带块炊饼。江晚晴的蜡丸里,有半块饼的压痕。”

林婉儿猛地抬头:“炊饼……是暗号!晚晴说过,若看见炊饼上有七个齿印,就去义庄第三排棺材……”

“第三排第七口。”苏明轩接过话,摸出袖中早已准备好的炊饼,上面整齐咬着七个齿印,“这是她教我的‘七步成诗’暗号,每口棺材对应一句诗。”

任瑶突然从房梁跃下,袖中多了个雕花瓷瓶:“从曹锐小妾那里顺来的,瓶底刻着‘晴’字。”她晃了晃瓶子,里面传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槐花碎。”

林婉儿接过瓶子,眼泪突然落下:“这是晚晴的‘安神散’,里面混着她独门的黄豆粉……她真的还活着!”

苏明轩将众人聚拢,用狼毫在桌上画出义庄地形图:“明日巳时,义庄见。婉儿用磨盘守住入口,如烟破解机关,任瑶负责狙击,我……”

“你负责啃炊饼引蛇出洞!”任瑶接口,突然指着窗外,“看!是雪鹰!”

雪鹰爪上系着封信,林婉儿颤抖着拆开,里面是片染血的槐花,背面用炭笔写着:“勿念,毒种已毁,寒门必胜。——晚晴”

柳如烟的狼毫在信角画了朵完整的寒梅:“她这是报平安,同时告诉我们,狼毒种子已除。”

任瑶突然举起瓷瓶:“但这瓶子里的不是槐花碎,是狼毒种子!晚晴故意让我们发现,好将计就计!”

更鼓敲过寅时,四人各自休息。林婉儿抱着江晚晴的药箱入睡,梦见少女笑着教她辨认药草;任瑶在屋顶数星星,用袖箭刻下“晚晴归”三字;柳如烟在灯下批注医案,狼毫尖蘸着林婉儿调配的黄豆墨;苏明轩则在《大明律》里夹入新的槐花,旁边写着:“待君归,共磨豆腐。”

卯时的钟声里,四人再次整装出发。林婉儿的磨盘里藏着江晚晴的安神散,任瑶的箭筒装着狼毒种子假饵,柳如烟的袖中是前太子的兵符拓片,苏明轩的怀里揣着刻着七道齿印的炊饼。

“这次,定要让曹锐看看,”苏明轩望向东方既白的天空,“什么叫‘寒门不可欺,民心不可负’!”

林婉儿点头,发间的寒梅金簪在晨光中闪耀:“等晚晴回来,我们铁四角要一起去看槐花雨,就像她说的,苦尽甘来,总有甜的时候。”

任瑶晃了晃空箭筒,从林婉儿围裙里摸出豆渣饼:“先说好,我要在槐树下摆箭靶,射中十环的人请吃豆腐脑!”

柳如烟轻笑,狼毫在任瑶箭筒上画了朵槐花:“若你能射中曹锐的狼头帽,我请你吃三个月的糖霜狼头饼。”

四人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宿鸟,豆腐坊的招牌在晨风中轻晃,仿佛在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城北义庄的阴影里,第七口棺材微微颤动,棺盖上的槐花标记与林婉儿发间金簪遥相呼应,一场关于真相、关于救赎、关于寒门未来的最终对决,正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