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
很明显,福建会馆、福建义山、威镇宫等,就构成了吉隆坡福建人社群认同的三个主要途径。福建会馆管理福建义山和威镇宫为主的神庙,就构成了三位一体的社群组织。会馆通过会员制,将福建人中的优秀分子吸收进董事会,形成对福建人的凝聚。会馆对义山实施了有效的日常维护与管理,不仅保障了义山的日常运作,也通过生死局出具的死亡证开具葬地许可,也比较好地掌握了福建社群在吉隆坡的籍贯、分布、职业等情况。雪兰莪福建会馆对福建义山的管理和维护措施,在其他社群义山也能见到。会馆对神庙的监管,不仅维护了福建人的精神寄托,也成为主要社群符号之一。
此外,我们从福建义山的历史变迁中可以看到义山在吉隆坡福建帮群的形成过程中的独特作用。早期福建会馆通过自己的行动对福建义山做了较好的管理和维护。通过福建义山的运作,福建籍这一地缘边界得到具体的表征,而这一运作又是以地缘性的福建会馆作为基础。透过地缘会馆,社群构成一个蜘蛛网状的网络,每个地缘会馆又是各自的网络的终点,每个其中的成员就是依附在不同的网点上。[33]福建会馆的领袖,就借福建义山、威镇宫,建构福建社群的共同记忆,塑造了族群边界。只要福建社群在吉隆坡的认同边界存在,福建会馆、福建义山就是社群认同的一种象征。在早期吉隆坡华人广东社群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福建人的会馆、义山、神庙三位一体的社群组织,有力地维护了福建社群的团结。当然,吉隆坡的广东人社群和广西人社群也通过类似的组织,维护了自身社群的籍贯边界,起到了凝聚本地社群的重要作用。
[1].[澳] 颜清湟著:《新马华人社会史》,粟明鲜等译,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91年版,第33—35页。
[2].费孝通:《乡土中国·生育制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4页。
[3].[澳] 颜清湟:《新马华人社会史》,粟明鲜等译,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91年版,第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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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力钧:《双镜庐文存》卷五《嘉隆坡募建福建会馆启》,光绪木活字本(残存6卷),中国国家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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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澳] 颜清湟:《新马华人社会史》,粟明鲜等译,中国华侨出版社1991年版,第4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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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雪兰莪暨吉隆坡福建会馆125周年纪念特刊》,雪隆福建会馆,2010年,第158页。
[19].《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簿》(1930—1932),第18页;《雪兰莪永春会馆会议簿》第1册,第26—27页。
[20].《雪兰莪南安会馆三十五周年纪念特刊暨南安历代文献及邑贤创业史》,雪兰莪南安会馆,1972年,第43页。
[22].童庆炳:《作家的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文学评论》1993年第4期。
[23].《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纪要》(1952—1955),第23—24页。
[24].《吉隆坡威镇宫观音寺沿革》,《雪兰莪暨吉隆坡福建会馆125周年纪念特刊》,雪隆福建会馆,2010年,第145页。
[25].《雪兰莪福建会馆120周年纪念特刊1885—2005》,雪兰莪福建会馆,2005年,第107—108页。
[27].《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簿》(1930-1932),第32页。
[28].《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簿》(1930-1932),第54页。
[29].《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簿》(1930-1932),第58、114页。
[30].《雪兰莪福建会馆会议簿》(1930-1932),第170—171页。
[31].2013年1月5日拜访石马宫,与财政刘建兴先生访谈所得。
[32].资料为2013年12月—2014年1月笔者在吉隆坡地区的田调所获。参见本书第六章。
[33].李威宜:《新加坡华人游移变异的我群观:语群、国家社群与族群》, (台北)唐山出版社1999年版,第82—86页。